前回在燕王府裡, 秦檀出言經驗了寄住在燕王府的表蜜斯周嫻,這周嫻恰是宮中恭貴妃的侄女兒。恭貴妃對周嫻心疼非常,為了周嫻,貴妃冇少磋磨燕王妃;王妃會擔憂恭貴妃找秦檀費事,也是常理。
秦檀笑著點點頭,心底倒是不慌不忙。她重活一世,比燕王妃體味更多的事情,比方陛下很快就將駕崩,屆時,恭貴妃就成了吃齋唸佛的恭太妃,權勢大不如前,苦楚得很。是以,就算獲咎了恭貴妃也無妨。
王妃笑笑,對秦檀解釋道:“王爺是個故意人,每季皆托宮中金銀作造辦時新金飾。”說著,她用手指拂過一串耳墜。忽而,王妃像是重視到了甚麼,問,“我記得王爺這回得了一塊上好的纏絲黑瑪瑙,極其可貴,如何不見這些金飾上用了那瑪瑙塊兒?”
見秦檀跟著去了,燕王妃略有遲疑。她身後的寶蟾緊著新月眉,頓腳道:“娘娘!您也去瞧瞧吧?”
燕王妃聽了,也跟了上去。
一旁的周嫻聽了,氣得渾身顫栗:“你胡說八道!”
冇一會兒,幾人便到了周嫻所居的屋子。丫環要上前通傳,秦檀卻製止了她,而是上前直接推開了房門。嘎吱一聲響,世人便見得這女子內室裡清算得精美詳確,儘是暗香。
秦檀嘲笑道:“與貴妃娘娘爭搶?周女人,我看,與貴妃爭搶金飾的人是你吧!你既然說要將這髮簪獻給貴妃,緣何又將它戴在頭上?貴妃娘娘多麼高貴,你竟想讓堂堂大楚貴妃戴你用剩下的髮簪嗎!”
頓一頓,青嬤嬤又抽開了周嫻的嫁妝盒,作驚奇狀,取出一些瑣細的手鐲、耳墜,道:“這些不也是您要獻給貴妃娘孃的東西?您竟還冇送入宮裡去呢!如果讓貴妃曉得了,這可不好……”
情急之下,周嫻語無倫次道:“恭貴妃是我姑姑!我姑姑的東西,與我的東西又有何兩樣……”
周嫻不肯在仆人麵前承認本身是個淺顯客人,是以支支吾吾不肯說話。秦檀等了一會兒,直截了當:“王妃娘娘,您瞧,周女人這是默許了要挨一頓罰呢。”
那周嫻坐在妝鏡前,正將那柄鑲纏絲瑪瑙的髮簪往髻上戴著。冷不防身後呈現了烏壓壓一群人,周嫻嚇了一跳,彈了起來,當即擺了張委曲臉,道:“王妃姐姐,您要過來,如何也不差小我說一聲?”
秦檀嘲笑一聲,打斷她:“燕王府的事兒,竟還需求宮裡的貴妃娘娘來裁斷,這如果傳了出去,定會落人笑柄。”說罷,秦檀轉向燕王妃,懇請道,“王妃娘娘,請恕我多嘴一句:此事如果不罰,讓宮裡的陛下曉得了,不免會發怒。為了您與王爺,定不能等閒放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