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楨的肝火蓋不住了。他堵住秦檀的來路，道：“秦檀，你如果好好儘一個老婆的本分，我尚能刻薄地對待你。但你這副不知禮數、目無乾坤的模樣，實在讓我不敢寵遇你！”

“承蒙大人體貼，統統安好。”方素憐答，“雲絹貴重，還是給老夫人用吧。”

母親言辭冷厲，賀楨無法，隻能服從母命，籌辦去處秦檀伸謝。但要和秦檀說硬化，他卻拉不下這個臉麵，是以隻在秦檀住的飛雁居前幾次盤桓。到了晚些時候，賀楨終究下定決計，踏入了飛雁居。

“冇有。”賀楨推開了她捶背的手，“你這兒統統都好？冇甚麼缺的我先前得了一匹雲絹的料子，轉頭就差丫環給你送來。”

“……你！”賀楨被秦檀刺了一下，薄怒湧起。他壓住本身肝火，故作淡然，道，“秦檀，你不能和我好好說話麼？你我二人既是伉儷，何必見了麵就劍拔弩張？”

他故意要賠償秦檀，但又怕對不起許下了山盟海誓的方素憐，現在心底衝突非常，擺佈難堪。

――從紅蓮那兒偷到手帕殘片的那一夜，賀楨獨安閒書房坐了好久，將手帕殘片在手上細心打量。

言談之間, 燕王像是篤定王妃謝盈已犯了錯。

秦檀剛幸虧門口，她生硬地站著，素淨麵龐掛著焦灼，不言不語的，和周遭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倏忽的，他腦海中回想起當初遭受盜匪的事情。

這本是秦檀隨身照顧的愛物，上頭繡了代表賀楨小字的竹子，後被秦檀親手剪隨了。這等私物，若不措置好，落入了彆人手中，搞不好會惹來流言流言，是以紅蓮偷偷摸摸躲在此處，將上頭的繡線十足拆了。

他也不曉得，本身為何要如許做。

賀楨聽了，有些古怪。

青桑回聲去了。

屋子裡隻剩下了方素憐一人，她將手緩緩擱在腹部，嘲笑起來。

“聞聲了？”秦檀冇好氣道，“你彆擋著道，王妃娘娘如果見怪了，你擔得起？”說罷，提了裙襬朝外頭走去，一會會兒便不見了身影。

“冇空。”

秦檀目光一轉，對丫環道：“青桑，你去燕王府跑一趟，就說我得了一株上好的野山參，想得空親身給王妃娘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