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蔣妍的生日。”
“冇乾係。”
下午三點四十,嚴明把最後一份檔案列印了出來,放到檔案夾裡,按了鈴讓助理出去,“把這份檔案拿去影印二十份,我明天要用,再把明天我要你查的質料清算出來,明天你能夠定時放工了。”
“談甚麼?”蔣妍感受眼眶一陣發熱,眼淚頓時就要流下來了。
“是的。”
現在這個時節,打個出租車或乾脆叫救護車送女兒去病院有多難?單身媽媽當然辛苦,可也冇辛苦到非要找前男友做救兵的程度。
車子裡的林嘉木翻看著鄭鐸拍返來的照片,常燕這個女人到底在想甚麼?如果她是成心的,為甚麼不乾脆拖住嚴明讓他不能來替老婆慶生?如果她是偶然的,為甚麼好巧不巧要趕在嚴明給老婆過生日的路上,打電話給嚴明奉告他女兒病了讓嚴明幫她把孩子送到病院?
“嘉木,我跟你固然不像田琴琴那麼好,但是也能稱得上是老同窗吧。”
常燕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分開,鄭鐸決計把鏡頭拉近,她的眼神出奇的龐大。
“彆自亂陣腳。”林嘉木說得很高聳,但蔣妍卻因為她這一句話沉著了很多。
“談甚麼不首要,首要的是明天是你生日,跟嚴明一起吃一頓飯,看一場電影,找間五星級的旅店浪漫一整晚,你一輩子隻要一次三十四歲生日,彆讓不相乾的人弄得你不高興。”
“哦……我忘在車裡了,這就去取。”嚴明放動手機,站起家去取東西。
林嘉木展轉反惻好久,感覺一閉眼一睜眼天就從黑洞洞的夜晚,變成了灰濛濛的白日,她在被子裡瑟縮了一下,摸到空調搖控器把溫度調高,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這才起了床,翻開窗簾,內裡公然是陽光亮媚。
“你如何想到去監督她的?”
“OK。”
她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鄭鐸發來的簡訊,隻要一張照片跟一個地點,照片照得不算太清楚,應當是偷拍,是一個提著籃子上街買菜的女人,因為是一大朝晨的原因,女人隻是鬆鬆的攏起捲髮,外套著大毛衣,腳穿戴不搭配的休閒鞋,臉上並冇有扮裝,人固然很清秀,但看起來有些春秋了,氣質更無從談起。
“冇乾係,我還冇點菜呢,對了,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