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崽。”

“阿爸高興，就夠啦。”

......

寇秋卻已經曉得是誰所寫了。

寇天明也傳聞了，卻涓滴不覺得意。反而對兒子道：“技藝不錯。”

他另有朋友。

轉眼又是春，又是夏，又是秋，又是冬。

“不想活了是不是......”

寇秋猛地鬆了手。他閉了閉眼，猛地轉向了寇天明。

他的兒子從檔案裡抬起了頭，衝著他笑了笑。但是那笑意並冇達到眼底，寇天明看了，隻感覺心臟也跟著悶悶地疼。

“......”

如果上天對於他而言，另有那麼一絲絲的憐憫――

寇秋的聲線發顫，“你早退了。”

*

寇秋把信折了起來，就放在靠近胸口的內兜裡。

養父母也不是傻子，略微一揣摩，便想明白了和偉當時為甚麼要撒這謊，頓時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膈應。

他們是法則的保護者，而非粉碎者。這世上的統統都有定命，生老病死，都叫作命。

熊剛和老婆帶著兒子三番兩次上門看他，隻猜想寇秋是受了甚麼打擊。體係在一旁仰著小臉看，擔憂地握緊了他的手指。

寇秋的掌心一陣接著一陣地發燙，他一把把門拉開了。外頭的男人深深地凝睇著他，朝著他，伸出了手。

他啐了口，狠狠地咬著牙。

“爸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