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鋒神采痛苦起來:“之前我的確是個混蛋,但我說了我已經改了,全改了,真的,今後我再也不會逼迫你了,我再也不犯渾了,隻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甚麼都承諾你,甚麼都給你,你想如何樣都行……”
章天禮雙眉緊皺,倒是平靜了一些,隻是冷冷看著霍懷鋒。
“你是該賠償的,本來你對我做的那些個破事,抓你進局子都夠了――當然你是不成能進的,”章天禮的聲音像冰一樣,“但是我該要你如何賠償呢,你無妨假想一下,如果有小我像對待我一樣對你,你感覺你需求甚麼樣的賠償,才氣彌補你所遭到的傷害?你又要有多寬的心,纔會情願和此人做淺顯朋友、不時見麵?”
霍懷鋒盯著他,又看了看他中間的鄰居,終究黯然道:“……好,我走,但我不會放棄的。”
那絕對是不把對方大卸八塊誓不罷休的,不,恐怕如許還不敷,就連對方百口長幼,都得一併處理了。
鄰居也笑,笑得竟然有點輕視的意義:“你就是小禮說過的阿誰神經病人渣吧?打你一拳算是輕的了。”
這說法如何彷彿有點不對……
章天禮和他不熟,不想和他解釋太多,就隨口說道:“差未幾吧,你呢?”
他這話一出,霍懷鋒的笑容驀地消逝,他的臉扭曲起來,咬牙道:“你他媽說甚麼?――你是小禮甚麼人?”實則他剛纔倒是也重視到此人跟章天禮走得有點近,貌似還在聊著天,但他滿心都是要見章天禮的動機,一時也懶得理他,何況他對章天禮勢在必得,就算此人真的和章天禮有甚麼,他也不在乎。
章天禮曾經胡想過無數次,再次見到霍懷鋒會是何種景象,也曾經打算過無數次,到時該做出何種行動來完成任務,但現在霍懷鋒真的呈現在他麵前,還一來就擁抱他,那些他夢裡的、回想裡的暗影一下子就閃現上來,他的神采有些白了,快步往大門走去,邊走邊取出鑰匙,手卻有點顫栗,說不清楚是因為驚駭還是氣憤。
章天禮和鄰居都緊盯著他,以製止他暴起揍人,章天禮還把手從鄰居手裡抽了出去,以便防衛。
霍懷鋒被他堵得氣味一滯,頓了頓,說:“我不是……之前那些事都疇昔了,我早就洗心革麵了,我隻是想來……跟你說句對不起。”
“不過呢,這麼跟你說大抵也冇用。像你如許的人,是向來都不曉得甚麼叫尊敬的,也不會為彆人考慮,不會換位思慮,因為你感覺你能夠一向為所欲為,永久不會淪落到這類境地,永久不會遭到這類毒害嘛,”章天禮又說,“但是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以德抱怨何故報德,你感覺有哪個正凡人,會在被你那樣折騰得要發瘋了以後還對你毫無仇恨,情願和你當甚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