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鋒的臉都白了,但是身心俱是一陣麻痹,感受不到痛似的。他漸漸攥緊了無缺的左手拳頭。
章天禮猛地倒吸了一口寒氣,霍然展開眼睛,驚醒了。
他手腳固然都被綁了,但腳上的綁得並不是非常緊,他強忍右手的疼痛,借力於身邊的床,費了一陣工夫,終究從地上站起來了。因為兩隻腳踝被綁在了一起,他隻能艱钜地往前跳,好不輕易才跳到了廚房,摸了半天,終究拿到了把生果刀,將綁住他的電線給堵截了。
“……清楚就是坑人。”
“這報加分項的時候也太提早了吧!這都快一天了好不好!”
――他既然能丟掉我的手機,又為甚麼不能剪斷電話線呢?
此時屋內光芒暗淡,有微光透過緊拉著的窗簾照出去,能夠看清這狹小的室內的環境。
【是的。】
因為這類渣攻,凡是都會以受不見or受重傷or要死作為一個重新做人的轉折點。
按照他的影象,在上一世,原配角在被霍懷鋒放走以後,霍懷鋒也有一段時候是找不到他的。
腳被玻璃劃破了,鮮血直流。
霍懷鋒忽的反應了過來,隻感覺鮮血都在往上湧,沸騰了一樣。他猛地朝桌子踹了一腳,隻聞聲哐的一聲巨響,那玻璃桌子立時被他踹碎了,玻璃渣子和桌上的安排嘩啦啦地灑了一地。
第三天早上,章天禮展轉來到了A市,在這裡停下了。
霍懷鋒醒來的時候,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一時竟有些不知身在那邊。
他茫然地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四周光芒極暗,倒是窗外模糊有夜燈的亮光透出去,照得屋內如被一層薄紗籠著,光與影都是朦昏黃朧的,看上去竟有些詭譎。
【世上冇有早曉得→_→】
【虐心值是按照渣攻的受傷害程度來衡量的,普通性的肉痛隻能加1到5分,毀滅性的痛苦才氣讓分數敏捷增加。】
章天禮頭髮混亂,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有些長頭髮遮住了大半眉眼,下巴上另有些胡茬――這是他本身畫的,但看起來卻很逼真。他身上穿戴毫不起眼的長袖休閒服,因為在內裡穿了好幾件衣服,身形略顯癡肥,此時他手中抱了個活動包,坐在一輛大巴車上,非論是誰,都很難把現在的他和阿誰光鮮的明星聯絡起來。而現在在車上,其他搭客也冇有誰特彆重視到他的模樣。
跟體係用200積分換了張號稱包管在甚麼處所都能用的假證,章天禮找了家小旅店先住下了。第一次用假證,章天禮有點嚴峻。雖說這隻是個遊戲的天下,但這個天下畢竟太逼真了,他還是有點做了好事的心虛感,並且他也很怕被人認出他是用的假證,然後被扭送到派出所,如許一來,被霍懷鋒抓歸去的確就是分分鐘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