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甚麼,這不是還冇有證據嗎,再說......那些人便是抓到證據又如何?你母皇等閒不敢對你外祖母她們脫手。”
“出題目?當初江南水患,我讓你親身帶兵去看看,你不是死活不去嗎?”段思睿終究抬眼看她,嘲笑 。
“但是父君,既然這件事被揭露到了母皇麵前,就申明江南必然出題目了。”她身為大晏的六皇女,這點敏感度還是有的。
段思睿聞言眉毛一皺:“不必了,去忙你的吧,既然決定了要爭,就彆給我丟人。”
“並非是兒臣多奇怪阿誰位子,隻是如果兒臣不爭,將來太女即位,以她的性子必將不會放過我們,更彆提鳳後那般恨您!”
“江南有變,本來還能從宋潯身高低手,可惜這幾個月察看下來,那也不是個好拿捏的主。”段思睿放下茶,站起家往外走:“不是我要放棄她,是天要放棄她。”
淑皇貴君語氣裡對段氏的冷酷讓謝華鳴內心一跳,還是不甘心的道:“但是......”
“但是甚麼?你不會真覺得那些大臣投了你,你就能爭得過太女和左相,獲得皇位吧?”
“蠢貨!”段思睿冷哼。
“父君,這到底是如何回事?為甚麼這類事會被人傳到都城來!”
直到謝華鳴的身影消逝在視野裡,段思睿才重新放鬆了下來。
謝華鳴一時被噎住,當時她也冇想那麼多,隻是純真的不想冒險,才拒了淑皇貴君,現在想來,恐怕她真錯過了甚麼首要事情。
段思睿接過茶品了一口,才滿不在乎的道:“她本身不作死不甘心,我這個做父君的,當然得幫她一把。”
淑皇貴君段思睿麵上不見半點慌亂,正靠在涼亭的躺椅裡閉目養神,與謝華鳴溫文爾雅的墨客麵孔分歧,他生的素淨逼人,眉心的紅痣有種詭異的妖異之感。
跪著的謝華鳴聞言驀地昂首:“求父君指導。”
“拉攏宋潯,是你現在獨一的機遇。”
謝華鳴雙目睜圓,重重喘氣了幾下,也緩緩跪下:“兒臣口不擇言,父君息怒。”
他臉上如有似無的嫌棄看的謝華鳴眼皮直跳,終究也隻能咬了咬牙,施禮退下。
“左相再短長,也是一屆文人,那些武將向來心高氣傲,真會心甘甘心讓她管纔有鬼,何況現在是多事之秋,北荊和遊牧民族哪一個再打出去,都得倚仗武將,武將內裡,現在又是宋潯名譽最高......”
自謝華鳴到來後就一向沉默的宮侍給段思睿倒了一杯茶,輕聲道:“殿下,就這幾天的動靜來看,那宋潯可不那麼簡樸,搞不好,六皇女就是在往火坑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