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個好氣候的下午，如九一身素淨打扮，隻帶了個車伕，便坐著青棚小驢車找上了謝先生的住處。

趙氏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男兒做派，姿勢雍容，請他落座喝茶。

人牙子接到信，領了高凹凸低幾十個小孩子過來，男孩子多女孩子少，一個一個輪番到如九斤麵前問話。

謝先生的住處罰前後兩邊，前麵是開館講課的教舍，前麵是謝先生和家眷的寓所，兩邊用圍牆隔開，有一扇小門相連。前院有幾棵高大的銀杏樹，枝葉富強，擋住大半個院子，如九一下車便聞聲從那邊模糊傳來的女童清脆的讀書聲，嘴角含笑，彷彿預感到了自家十三坐在內裡的模樣。

十三接過荷包，恰是她粉紅色繡著小老虎的那一個，“你還留著這個。”

如九斤敲開後院的門，謝先生的夫君趙氏歡迎了他。

“對不起，被我弄臟了。”他耳根前麵有些泛紅。

正籌辦回身，卻瞥見門邊角落裡有一個似曾瞭解的身影，十三又細心看了幾眼，確切是之前見過兩次的阿誰被人牙子鞭打又逃竄的男孩子。

見她笑了，男孩子身材放鬆了點，“前次感謝你。”遲疑半晌，“我姓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