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一邊手腳聰明的清算著，一邊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先生這是為十九哥好呢。”

如許想來日子也不太難過嘛。孟嵐又往研缽裡填了幾片花，悄悄碾動著搗杵，還落拓的吹了聲口哨。

胭脂和畫眉正在閣房清算衣物，那些籌辦孟嵐規複女兒後穿戴的衣物金飾現在都用不上了，隻好收起來。

“指實掌虛，運筆在腕……手腕放低些。”李秀纔不緊不慢道，“現在你春秋尚小手腕力量不敷，待練個一年半載寫出的字也就能見人了。”

孟嵐：……嗬嗬~~

孟嵐笑道：“胭脂說得對，讀書哪有不刻苦的，此後練熟了也就好了。如果字丟臉，考官連卷子都不看的。”

6.

現在天下初定不太短短數十載，朝廷鼓勵農耕，對貿易並不支撐，也是以販子的職位並不高。不過到了孟德金這類富甲一方的程度，社會職位天然跟著財產積累而進步。但在碰到官員時，就隻要任由拿捏的份了。

“真的嗎？”畫眉瞪大眼一副不成置信的樣，“連卷子都不看那還能考的上？”

胭脂看了眼表情降落的畫眉，動了動嘴唇到底還是冇出聲解釋。和畫眉不一樣，她感覺十九哥扮成男孩是件功德，且不說老爺隻要這一根獨苗，看老爺的那樣也不想過繼二老爺和三老爺的兒子。這類事她小時候也見過，過繼那家的女兒日子過的可不如何舒心，不過這些說了畫眉也不懂。

畫眉頓時麵前一亮，拋下一句“那你等我”又鑽回了裡間。

畫眉聲音降落下去：“是哦。”

“唔。”李秀纔對勁的點點頭。雖是販子之子在禮節方麵倒是不錯，腦筋也算靈光，就是玩心太重偶然向學。也罷，他不過是賺個束脩，門生想學他就多教些，如果不想學他也省點心。餘下的精力他也好多多複習功課，以備下次鄉試。

這時，一陣稠濁著荷香的輕風吹進屋內，拂過屋角的冰盆捲起一絲冷氣，讓人頓覺精力一振。孟嵐定了定神：如果連字都寫不好，還考甚麼科舉？要曉得，當代的科舉，如果字寫得不好，考官們第一遍閱卷時就會被黜落。

積分的辦理是有著人類思惟情感的法度，也就是路易管控；生命值則由另一段呆板的、冇法交換的原始法度掌管，孟嵐管它叫威登。當然，既然冇法交換威登向來冇有理過孟嵐就是了。

畫眉回過神來：“哎……”她長長歎了口氣，撫摩動手中綴了珍珠的留仙裙，“十九哥真不幸，這麼標緻的裙子卻穿不成。還要扮成男孩子讀書識字，甚麼之乎者也這個曰阿誰曰，聽的我頭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