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不會吧,這事本就是曹小二做下的,他不過是罪有應得。”陳發有些躊躇,“老錢應當不是那種人。”
見事情已包辦好,孟嵐站起家:“既如此,門生就等著劉大人的好動靜了。”
劉正奇將那冊子放到桌上,抬眸看向孟嵐,麵上再無先前的漫不經心和輕視:“你想要甚麼?”
劉正奇心中驚奇不定。那扇麵上龍飛鳳舞鐵畫銀鉤的“儒商”二字, 卻清楚是前閣老秦遠親筆。秦遠的墨寶一貫受追捧, 近年來秦閣老因為抱病在身早已不再提筆,市道上獨一的幾幅也是令媛難求。孟嵐手中的扇麵卻明顯是近幾日方纔寫就, 若非靠近之人哪能等閒獲得?麵前這小子和秦家到底是甚麼乾係?本身將孟德金投入大獄是否會獲咎秦閣老?
“蒲月初五子時初刻,府衙的捕快們在孟氏綢緞莊的後院發明一具女屍……”
孟嵐暴露一個光輝的笑容:“這就不牢劉大人操心了。”他轉頭衝著門外號召道:“陳發,將人帶出去吧!”
孟嵐眨眨眼, 一幅迷惑模樣:“錦西秦家?我們孟府和他們並無來往呀。”
劉正奇麵沉如水,“砰”的一聲將茶杯放下,斥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販子之子竟敢威脅朝廷四品大員。你可知我現在便可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陳發有些躊躇:“不消等老爺出來再說嗎?”
劉正奇一哂,呂賓白他還不放在眼裡,便是參上一本他也不怕。他劉正奇在永寧也是有背景的,不然也拿不到熙城知府這個肥缺,他所顧忌的唯有秦遠一人罷了,畢竟那是曾經作為帝師的垂白叟,至今仍簡在帝心。
劉正奇思考了半晌終是開口道:“不知孟公子和秦家是何乾係?”
劉正奇麵上風雲變幻著,終究咬咬牙:“行!我同意,不過你爹的案子卻並不好辦。”
陽光透過窗戶的裂縫暉映在少年皮膚上,襯的那肌膚柔滑細緻,彷彿最上等的暖玉。劉正奇卻隻看到搖擺著的扇子上,那刺目標“儒商”二字。
不過半柱香的時候劈麵的人便安靜下來。孟嵐心中暗讚一聲,不愧是宦海老油子。
如此大費周章竟隻為了這麼點事?
陳發不由為同事多年的老火伴感喟,真是一粒老鼠屎毀了一缸醬。錢掌櫃一貫得老爺看中,就連開辟熙都會場這等要事也是派他來打頭陣。這麼多年來錢家子侄多在孟氏的店鋪做事,此時卻因一個曹小二毀了百口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