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銘嶽這才長呼一口氣,欣喜地拍了拍堯庚年。
柳沉舟不說話了,他低下了頭,又想起了阿誰傻子沈宸,也想起了在進冥洞之前,沈無爭同他說過的那番話——
“……”
以是他們都在等候著良機——一個足矣讓對方一擊斃命的良機。
“甚麼?”
仇銘嶽一個冇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人家那是半仙道長,甚麼死魚臉……噗,沈無爭,你聞聲了冇?你門徒終究有一個德很配位的昵稱啦!”
沈無爭捨不得,以是他要將仇銘嶽摁在這裡,死死的摁在這裡。
堯庚年也隻能感喟,站在一旁等了一會,終究決定突破僵局。
想明白沈無爭為何二戰後,仇銘嶽不再說話了。千年前他們一夥報酬了自在與‘天道’一戰,卻換來了現在更深層的束縛,他們倒是自在了,可天下人呢?
“沈無爭,何必呢?”仇銘嶽問。
沈無爭冇有慌,他彷彿一開端就算計到了。
仇銘嶽一哽,二話不說就把它塞給了堯庚年。“總之,收好,不要弄丟了,有大用處!”
“你撒開我堯哥!!”言靈兒使出吃奶的勁,想要分開堯庚年與柳沉舟。
“冇事!你就算冇法呼吸也死不了!!”言靈兒大手一揮,持續扯破著堯庚年與柳沉舟。“但這個死魚臉我看不下去了,我得把他扒拉下來!!”
還冇等堯庚年想完,就聽他們頭頂傳來了一道衰老醇厚的聲音:“是我清君門的弟子,爾等殺了我的弟子,是否該給老夫一個交代?”
但仇銘嶽俄然來了精力,他一拍額頭,興沖沖地對堯庚年說道:“好!念在你我師徒一場,為師本日就賜賚你無上寶貝一件!”
仇銘嶽卻劈麵而上,伸手與之相碰——他的手臂上閃現出了銀色的鱗片,如蛇普通纏繞上了沈無爭的刀,竟在刹時卸了他的刀氣!
“好,好,這纔像小我嘛!”
不管如何,作為清君門的掌門、亦是沈空冥的徒孫,他都不會讓這裡的守墓人再度出世——天道不成違,天道不成動,天道不成探。
想到這裡,柳沉舟立即看向了堯庚年與言靈兒——奇特,這血河為何不進犯他們二人?難不成是這仇銘嶽從中作梗,針對我們麼?
“不如何。”仇銘嶽上前兩步擋在了堯庚年的身前,風趣地打量起沈無爭。“你的祭品現在是我的門徒,你要用我門徒祭天,那我不跟你拚了,我還配為人師表麼?”
柳沉舟也是長眼睛的,沈無爭固然一貫表示的有禮且得體,但實際上還是孤傲的,放眼全部天下,不給他麵子的人……都活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