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旅店的泊車場很大,詹子行帶著丁大妹繞了很大一圈,才找到他的車子。
她儘力想從中找出馬腳,卻隻看到了果斷和樸拙。
他不曉得從那裡摸到一把砍刀,然後就朝那群男人砍去。
感冒一點兒不好玩,她可不肯意吹一夜冷風。
她放下杯子,砸吧砸吧嘴,“在我的成人禮那天,族裡的長輩搬來埋在桂花樹下的女兒紅,說是祝賀我早日出嫁。”
丁大妹跟在他的身後,望著他高挑、矗立的背影,不由有些發楞。
濱河路有很多開徹夜的館子,因為在大半夜還會有客人上門。
“醒了?”詹子行把餐盤放在桌上,然後偏過甚看著她,眼裡是明晃晃的寵溺。
因而,她們又挺直腰桿兒,“你凶甚麼呀?女孩子冇有和順的模樣,的確就是個惡妻。當真是冇有了父母,連教養也冇有了。”
丁大妹的胸口一疼,紅著眼框,冒死不讓眼淚落下來。
望著河對岸的燈紅酒綠的流光,她又開端神遊,思路飄飄零蕩的,像是在想些甚麼,又像是甚麼都想不起來。
“我們故鄉是著名的酒鄉,滿百天的孩子開葷,不是沾肉汁,而是用筷子沾上百大哥酒。”她抿了一口,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管一起往下滑,讓她感到通體一陣暖意。
女人們不敢甘心,各自又把自家的男人拉過來,替她們出氣。
她已經醉趴在桌上,眼角掛著一滴還未落下的淚。
見丁大壯被揍,丁大妹趕緊衝上去幫手。
現場亂成一鍋粥。
“想吃嗎?”他端著一碗八寶粥,遞到她的麵前。
菜點得未幾,加上詹子行也不讓她多吃。
“死爹死孃的瘟神,我們鎮子都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了。”
“喝啤酒嗎?”她尊敬他的挑選。
現在,它枝繁葉茂,每年都會盛開紅色的花,一串串的,美不堪收,隻可惜種樹的人卻早已經不見了。
酒後吐實話,如果他說愛她,或許她還會質疑,但是這句話,她信。
見他如此凶惡,男人們紛繁捂著傷口,倉促而逃。
不管是他的家世背景,還是外在前提,都足以找到更配得上他的女人。
可悲的顏控,一見到美色就禁不住腿腳發軟,連路都走不動了。
“冇甚麼,就是很獵奇。”她與他舉杯,碰的一聲脆響,“你為甚麼會喜好我呢?”
她望進他的眼裡,那邊麵隻要她的身影,混在一片流光中,化作一個和順的表麵。
醒來的時候,丁大妹當即就被一陣香噴噴的早餐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