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硯輕嗤一聲,笑道:“周琅你甚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食人間炊火了?莫不成是剋日你的買賣不好,閒的發慌了不成?”
隻是目光斜瞥處,目睹得姚硯鬢邊的那支紅色芍藥搖搖欲墜,似是下一刻就會自她發上掉下來普通。他便起了身,上前幾步,站在了她身邊。
而姚硯此時髦且還在專注的看著盤子,渾然冇有在乎周琅已經在他身邊了。
周琅望著她這幅蒼茫的神情,墨黑雙眸中不由的就帶了幾絲模糊笑意。
姚硯抱怨著:“周琅你做甚麼非要選這裡?明顯是鄙人著雨,又有風,雨絲全都飄出去了。冷死了好不好。”
淺綠織金上衣,紅色挑線娟裙。頭上髮髻簡樸,彆無金飾,唯有鬢邊斜簪著一支紅色芍藥。
“但你終歸是個女子,不能一輩子都做男人打扮。”
而姚硯尚且還不知周琅這當會的心機,她隻是搖擺著他的胳膊在道:“周琅你發甚麼呆?快來陪我打雙陸。”
等不及讓周琅脫去身上的蓑衣,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淚汪汪的把他望著。
他一麵不慌不忙的應對著姚硯的打擊,一麵慢條斯理的說著:“碧波之上,斜風細雨,阿硯,你不感覺現下我們這般,清楚就是一幅可入畫的景色麼?”
隻是畫中美人的情味並冇有這般的高雅。
“嚶嚶嚶嚶,周琅,你可總算是來了。快,快,來陪我打雙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