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撫寧伯府大門外,葉知溫已經朝著花轎門上設了三箭,正彎身恭請蘇若妤出來。
張氏自進門到現在神采都冇好過。
蘇若妤再轉過來,對著葉巡和張氏一拜。
他猶自上前,至她跟前停下,柔聲問:“如何不早些歇著?”
葉巡理了理衣衿,正襟端坐,張氏極不甘心腸瞥了蘇若妤一眼,垂下目光。
葉知溫看向她,軟言問:“若妤,如何了嗎?”
張氏接過後喝了一口,當即眉頭一皺就噴了出來,茶水儘數噴到蘇若妤的臉上,嘴裡痛罵:“這麼燙的茶你也敢奉上來?蘇若妤,你好歹也是大師閨秀,如何一點子端方都冇有?”
葉知溫忍俊不由,“表姐,哪有你說得那般嚴峻?”
感受著他掌心熾熱的暖和,蘇若妤有些無措起來,道:“四爺,此後你我是伉儷,來日方長,有甚麼話,今後再說也不遲。”
葉知溫取出錦帕給蘇若妤擦去臉上的茶漬,聲音淡淡:“即使你是我生母,你也不能隨便動我的女人。”
蘇若妤走了一會,站著不動了。
“四爺,抱愧。”蘇若妤麵露煩惱之色。
葉知溫咳了兩下,正色道:“還是那句話,若妤是我這輩子承認了的人,連我都捨不得叱罵半句的人,任何人也休想把她欺負了去。”
蘇若妤驚得不知該做出甚麼反應,隻是木訥地坐著,蓋頭掩蔽了統統視野,讓她看不逼真他此時現在的麵孔。
張氏火冒三丈,氣得胸口急劇起伏,“不孝子!不孝子啊!為娘辛辛苦苦十月懷胎將你生下,到頭來你卻為了一個女人用這般態度對為娘,蘇若妤既是我兒媳婦,她做得不好,我莫非還說不得了?”
景瑟上前來,挑眉叮嚀道:“四爺,我二舅母家可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如果敢讓她在那邊受了委曲,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嘴裡說著,手就伸了出來。
葉知溫眉眼間滿是暖色,“若妤再不好,那也是我中意的人,此後若誰想要蓄意針對她,就先來過我這一關。”
聽張氏這麼一說,葉巡也感覺葉知溫對蘇若妤過分寵了,他沉吟道:“知溫,你母親說話是直了些,但也並非冇有事理,你快給她認個錯,本日之事便到此為止,此後該如何還如何,你母親不是在理取鬨之人,她不會揪著這麼一件小事不放的。”
正應了那句“情深緣淺”,情深是葉知溫,緣淺是葉知溫與她。
葉知溫滿足地笑笑,長臂一攬,將她嬌弱的身子監禁在懷裡,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頸窩處,聲音帶著三分薄醉,“若妤,終究娶到你,我的餘生,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