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陳遠隻草草用粗麻布裹了一圈,他行動不便,包裹得並不是太細心,更何況傷口冇有洗濯過,現在如許捂在被子裡,已經有了傳染髮炎的跡象。
這些話聽得景宇桓心中非常舒坦,他點點頭,“我就曉得你是個曉事的,今後你若餬口中有甚麼完善的,便直接去找你三嬸,現在掌家大權在她手中。”
景青鸞冷冷“嗬”一聲,“疇前你們欺我辱我的時候,如何不談知己,本日竟美意義提及這二字來了,你兒子變成如許,難不成是我害的?”
“一會兒給我寫份休書罷。”景青鸞道:“我自請下堂,此後與你們陳家再無乾係。”
說來講去,她這個黑心婆婆不過就是為了她手上那幾個錢罷了。
“胡說!”陳老夫人立即大聲辯駁,“敏兒嬌俏可兒,又曉得討人歡心,天然是深得夫家愛好的。”
景青鸞再出來時,陳遠低低喚了她一聲。
陳老夫人一聽,怒了,“你又不是懷了身孕不能動胎氣,如何就背不得我了?哎喲喂,我們家遠兒如何會娶了你這麼個冇知己的媳婦,這是造的甚麼孽喲!”
麵對這類極品,景青鸞挑選杜口不言。
景宇桓和顧乾,這兩個宿世害她闔族被連累的幕後黑手,此生不管如何對她好,他們始終都是她的滅族仇敵,不共戴天!
“你如何,乾我何事?”景青鸞怒咬著牙,用力擺脫他,敏捷閃到一旁站著,居高臨下瞪著陳遠,“當初把我趕出門的時候,你如何不說這些話?你那懷了身孕的小妾更是暗裡裡隨便唾罵我,她說的那些話,刺耳得不是一星半點,這些事,你都是一清二楚的,阿誰時候,你怎的不站出來為我說句公道話,怎的不說冇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陳老夫人冷冷一哼,“敏兒向來會討公婆歡心,她在婆家,自有人好吃好喝地服侍著,哪像你,天生就不是納福的命。”
“你快幫我看看腿。”陳遠麵色有些痛苦,傷口彷彿愈發嚴峻了。
景宇桓淡淡“嗯”一聲,“彥彥如何了?”
陳老夫人扶著腳,道:“我先前來時就走了一起,此時那裡還能走得動路?”
現在所用的錢都是她從孃家帶來的好麼?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還冇見過如許不要臉的。
景青鸞清算了碗筷,又把先前伶仃備好的那一份飯菜端去了陳遠房間喂他吃下。
景青鸞被氣笑了,“彌補我?”她掃了一眼陳遠連轉動都不能的雙腿,“你都成廢人了,拿甚麼來彌補我?我不是玩偶,冇法做到你不想要的時候隨便吵架撒氣,想要的時候隨便給個長處就跟著你走。固然,我隻是個庶女,可我庶得有骨氣,嫁入你陳家,是我景青鸞這平生的不幸,既然現現在有讓我離開苦海的體例,我為何還要留下來持續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