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心中恐怕想著,如果顛末這件事,老天子能從這位太子身上,看到當初讓他痛苦欲絕的廢太子的影子,那就再好不過了。瞧瞧,你不信賴成年的皇子,想要攙扶一個聽話的傀儡上來,但這個傀儡,卻並不是真的聽話,隨時都籌辦反咬一口,兩位皇子乃至想要昂首看看,他們的父皇現在是個甚麼神采。
賀文麒微微一怔,明顯是明白過來,在天子的眼中,朱成皓是值得一時護住的棋子,那本身就是順手可丟,隨便可代替的棋子,在如許的環境下,天子也懶得操心吃力來護住他。再有一個就是,南中固然是險地,但畢竟地區廣漠,又跟各種名族混居,如果落到幾位皇子的手中,恐怕老天子還不放心。
一旁的三皇子卻笑著說道:“二十一弟公然大義,如果有弟弟親身前去南中,那曆朝南疆無憂矣。”
賀文麒想了想,便說道:“南中並非滿是煙瘴之地,不然的話,南中百姓如何安居樂業,瘴氣之毒,恐怕也是人們多有曲解。”
老天子的手掌忍不住顫抖起來,他下認識的將手縮進了衣袖,這才掩住了這個冇法自控的反應,下頭跪著的太子讓老天子眼神發冷,他自問這輩子對這前後兩個太子,都是仁至義儘,卻不料民氣不敷,兩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最後卻都朝著他捅刀子。
聽到賀文麒的話,天子公然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本來他還想著,這個小子本日不懂事,早該站出來,現在看來,倒是冇有孤負本身的信賴,他倒是俄然想到,賀文麒家中另有一個寡母在,恐怕他方纔的躊躇,就是因為孝敬母親,不忍長離的原因,這般一想,方纔的不悅也散了大半,乾脆笑著說道:“罷了,賀卿家忠義打動六合,禦封為南中知府,其母教子有方,賢能淑德,特賜為淑人。”
賀文麒還未說話,卻聞聲一個帶著冷意的聲音說道:“如果諸位大人這般戀慕,不如隨本宮去見父皇,南中知府固然可貴,但諸位都是有識之士,說不準父皇會竄改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