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雲冇有為這僵局感到難堪，反而心頭一喜，臉上就帶了笑意出來：“那麼我們可否調劑合作體例呢？”

秘書奉上兩杯咖啡，鐘士宣請她品過以後，才說道：“我們社長對於辦報的主旨一向很明白，就是自在！”說時，挺了挺腰板，“女性題目在這個期間是不容忽視的題目之一。為結束幾千年的女性壓迫史，我輩義不容辭。對於將來對女性議題方麵要刊載何種談吐、何種思惟，社長的意義是統統皆可言，毫不一麵倒向任何一派。”

兩人談笑著，走到門外，鐘士宣靈光一現，抬頭哈哈一笑：“我俄然感覺我恐怕能猜到那位新成員的身份。我也不急著向你問明白，不然就冇意義了。等下次再見麵，看我的直覺準不準吧。”

梁繡珍穿了一件雪青綢衫，項脖上掛著一串珠圈，直垂到胸前。挺著身子，踏著高跟鞋，咚咚咚直奔目標而去，伸出一隻右手，笑著號召道：“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王校長嘛。”

沈初雲撫掌笑答：“恰是曉得貴報社向來主張自在，我纔會來的。”

王校長腳步一挪，正對著她，嚴厲地申明道：“我們辦學是冇有題目的，幾位校董都是長年在外洋做買賣的愛國人士。此次的捐獻並不是黌舍方麵資金完善，而是……”

鐘士宣也就淺笑了笑，看來大抵的意向是明朗的，少不得再往細節處問道：“我們預備給女人沈一個專欄，專門頒發女權設法，這也是我們報社疇前冇有過的。疇前對於女權一類的文章向來是有稿才登，有訊息再采，並無牢固哪一塊是留給這一題目的。其他方麵，女人沈另有甚麼要求嗎？”

“對啊，我竟然忘了這一層。不然，我也許還能贏兩顆糖歸去哄孩子呢。”說時，鐘士宣一拍腦袋，兩人都更樂了。

那女門生忙剪住話頭，大聲駁道：“沈先生就是沈先生，不是誰家的女兒、媳婦，她是中國女子的大先生。”

梁繡珍難堪地站直了身子，為挽回顏麵，用心不屑地今後一仰，表示本身也並不想和王校長靠近起來，口中不免言辭輕浮：“辦學冇有充足的資金本是極小的一件事，隻要王校長夠聰明，你們第四女中完整不消再為這個憂愁，犯不著讓這些嬌蜜斯辛辛苦苦賣藝似地掙錢。”

這位鐘士宣兩年前剛從日本留洋返來，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通身新派氣味，見麵便笑道：“女人沈好久不往我們報社裡來了。”

王校長儘力禁止著臉上的笑意，用心答道：“那得恭喜你們了，還未走上社會就能依托本身的儘力掙來想要的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