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想著呢,《一剪梅》的音樂聲又響起來了。曾夢書一看,此次是個小男生抱把吉它,正彈著《一剪梅》。
接下來的幾位招聘者,有的當場放棄,不肯意出醜,有的早就離場了。這時又有位男士上場,他演出的倒是長笛。
女人嘻嘻一笑,謙善的說:“可不敢那麼說,很多教員有程度的。”手一伸,自我先容說:“我叫何甜甜,成都人。”曾夢書握住何甜甜的手,也是一笑,“徐小嬌,賓江人。”曾夢書現在的身份是徐小嬌。
一曲拉罷,掌聲四起。口試官中有一名衝動得冒死鼓掌:“好!好!好!”這口試官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現在衝動得隻會說個“好”字。
中年婦女演出結束,倒是何甜甜上場,她彈奏的是古典名曲《平沙落雁》,以意境悠遠、活潑活潑見長。演出結束,當即掌聲雷動,又有一些招聘者悄悄離場。她引發的顫動跟一號招聘者差未幾。
阿誰密斯一聲不吭,翻開了密斯皮包,從內裡捧出厚厚一撂證書來,“這是我鋼琴六級證書,這是我插手市裡比賽得金獎的證書,這是我小提琴四級的證書,這是我的未婚證――這個不算啊……”密斯一邊翻動證書,一邊先容,不一會兒工夫,二十來本證書被她一一說完。
一號招聘者趾高氣揚的收了證書,提著琴回到本身的位置坐好,視野並反麵其他招聘者打仗,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幸虧合適吉它吹奏的曲子很多,比如說《一剪梅》這個曲子就不錯。曾夢書再次閉眼回想《一剪梅》的細節。
《維納斯的春季》在小提琴曲中算是比較難的,非常華麗、靈動而富於傳染力。隻見她架琴在肩,眼望窗外,俄然琴弓一抖,音符如跳動的精靈普通噴湧而出。本來淺顯的辦公室在音樂的襯著中,竟然透著皇宮普通的光輝與大氣。
有口試官主動出來,為曾夢書搬來椅子。
曾夢書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我去!”
曾夢書大剌剌的坐下,開端彈起《祭歌》來。這曲子哀傷而又富麗,指法龐大之極。在曾夢書的吉它聲中,一輪太陽緩緩升起,照著阿茲特克的金字塔和神廟,河道邊有婦女在梳洗,販子們來到市場上,開端了一天的勞作。遠處的羽蛇神殿上,高大的神像張著大嘴,鋒利的獠牙直對彼蒼。神殿的地下室中,玉輪女神被眾神支解,作為獻給主神的祭品。
世人紛繁側目。
東浮市阿克夏農莊位於市郊妙音山下,與山上的媽祖廟遙遙相對。曾夢書趕到時,聽得山上傳來婉轉的鐘聲,驚飛了山間叢林裡棲息的野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