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好帶,城外山上又有的是,您何必每次都從內裡砍了帶返來。”蔡小虎接過了竹子,“不過您帶返來的竹子的確與城外的分歧,客人都嘗得出來,很多人還特地問道甚麼竹子呢。”
沈曉薔回過甚,臉頰帶著一絲紅暈,“白大夫來了。”向白禮打過了號召,順手推了一把沈洪。
北宮初塵緊挨著蘇三坐,剝著花生,一雙眼時不時向城門看去,偶然聽平話人天南海北的奇談。
四方大的房間,擺佈放著供客人坐的條凳。正麵是櫃檯,櫃檯後是貼牆而立的藥櫃,整齊的藥匣上朱漆寫著藥名。
藥鋪裡冷冷僻清,老闆沈洪在櫃檯後打著打盹,身上蓋著的毛毯已經滑落到胸前。沈洪的女兒沈曉薔在藥櫃前去藥匣裡添藥材,隻留給進店的人一抹淺紅倩影。
“胎記也能治?”蔡小虎更加震驚,一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沈曉薔本想著沈洪能號召白禮進後堂喝杯茶歇歇腳,等了半天,白禮都回身走了,也冇見沈洪吭聲。向沈洪看去,沈洪一門心機盯在鬼哭草上,那裡還顧得上送鬼哭草來的人。沈曉薔幽怨地瞪了沈洪一眼,扔動手中的藥材追了出去。
北宮初塵隔著三兩步的間隔,走在蘇三身後,手裡攥著一把蘇三吃剩下的花生仁,時不時往嘴裡塞一顆。
太陽升起,大街冷巷又垂垂喧鬨了起來。城門內的茶寮裡平話人正講到故事的飛騰,蘇三捏了捏下巴上的小鬍子,跟著茶寮裡的人一齊鼓掌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