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彈錯了三次？哎呀進步很大嘛！過一陣子是不是都能夠下台了？”牟穎完整冇有昧著知己誇人的自發。真的很好聽啊,她也冇聽出來那裡彈錯了。這麼長的曲子一口氣彈下來耶,歸正她就是感覺大蜜斯彈得很好,嗯,好得很。

曾以萱哭笑不得地掐了她一把：“甚麼叫數秒？！”

牟穎見她不睬她，兀自埋頭苦練，從速想體例打岔：“這首曲子如何這麼熟，叫甚麼啊？”好不輕易養好了些，可彆因為練琴再累著。

“早晨十點二十三分至二十五分，您用手機收集查詢了數個網頁，大部分觸及的都是一個題目――心梗導致心源性猝死需求多久。十點三非常零五十五秒，您撥通了120搶救電話。”曾以萱冷聲道，“我說的對嗎？姑姑？”

“回公司後一個月，我就查到了這些東西。隻是您已經燒燬了手機，辦事器上的數據輕易被竄改，難以伶仃入證。”曾以萱低低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姑姑。”

牟穎站到那人身側，伸手將她攬入懷裡。

有多久冇見過如許的場景了？她彈著琴，而她悄悄靠近，不準上麵的人出聲？

牟穎：“……”

“本來是如許啊。我還感覺調子有點熟呢。”牟穎東拉西扯地哄她高興，“你看都彈夜曲了，我們歇一會兒好不好啊？我等你老半天了。”

“好！好！好一個不死不休！”曾明書大笑起來，“夠狠！夠狠！”

“你究竟想要甚麼？”曾以萱冷聲道，“我如何做才氣讓你對勁？”

本覺得曾大蜜斯又會十動然拒，成果人家懶洋洋靠在她懷裡，悠悠來了這麼一句：“你不感覺本身有些偏科麼？”

琴聲戛但是止。

“喔。”牟秘有點受打擊，“那再來練習一次。”

“哈哈哈哈哈……”曾明書指著她，狀如瘋顛，“我曾明書平生冇服過誰，現在我服了。你爸媽生了個短長女兒。”緩緩籲出一口氣，她又道，“你記取，命還債清。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待曾明書拜彆，曲聲仍未停。操琴的人一遍遍幾次反覆著那寧靜的調子，不肯停歇。

“小萱。”她又叫了一聲，儘量誠心腸道，“你要如何才肯饒過姑姑？”

她的話被一聲嘲笑打斷。“同氣連枝？血肉嫡親？”那人低低道，好像自言自語，“姑姑，您看著我爸苦苦掙紮的時候，可曾想過這八個字？”

“姑姑……”那人感喟般輕聲道，“事到現在，你想到的便隻要告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