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曾以萱道，“也該去看看阿姨了。”

殷語情感龐大地看著她，歎了口氣：“不想說便不說吧。”停一停，又道，“你的事，想來我也幫不上甚麼忙。但姨父說不定能夠給你一些助力，即便不能，起碼也能夠給你一點建議。既然不是大病但需求療養，那就從速弄完手上的事好好歇息。彆逞強，好嗎？”

那隻牟穎心心念唸的杯子被她珍而重之地交給曾大蜜斯：“我開車，你先幫我拿著。”想想不放心，又叮嚀一句，“要當真拿著喔，彆摔了啊。”

曾大蜜斯啼笑皆非地問她：“這麼醜的杯子你還籌算帶回家去不成？”

這會兒頭更加疼了，既然牟穎不在，她也冇了顧慮，乾脆就坐了下來，閉上眼，自個兒伸手按了會兒太陽穴。

沉默好久，曾以萱開口道：“時候不早了，學~姐不籌算再跟遊蜜斯談一談嗎？”

“學~姐何出此言？”她的聲音輕柔動聽，彷彿並不帶太多情感。

牟穎點頭道：“我先送你歸去，再去病院。你就彆跟著去了，早點歇息吧。”先前那人就很倦怠，這會兒又跟殷語談了這麼久，想來已是強弩之末。固然曾大蜜斯慣於粉飾，但牟穎現在也已充足體味她，一眼便能看出她狀況不佳。

殷語默了默，艱钜開口：“當時我明知你定是有事瞞著我，卻冇有詰問……”

包間裡又規複了溫馨。

牟穎蹭到曾以萱中間，高低打量了一下她，回身便遞給她一杯水，還要特彆解釋一句：“這杯我冇喝過喔，我一口都冇喝。”

很快就是年關董事會了……姑姑大抵又會摸索一二吧。不得不說，以姑姑這謹慎的性子，想要引她中計真是不易。這麼多年，本身費經心機，她卻始終冇有吃掉任何一個釣餌。

“……”牟穎點點頭，又搖點頭，“本來有，現在冇有了。”

殷語點點頭，見她轉成分開，內心俄然生出一類彆樣的情感――這一次，說不定真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牟穎等了等，冇比及迴應，隻得不幸兮兮地癟癟嘴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承諾了喔。”

“她就在內裡等。”曾以萱迎著她訝異的目光，平平道，“對不起，我自作主張告訴了她。”

牟穎呆呆看著她，像是完整冇明白她這句話意義安在，她因而美意提示道：“不是說你方纔一向冇喝？”

聽著外頭冇了動靜，曾以萱斂了笑意，皺起眉心。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