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的主張？”萬水兵詰問道，然後看一眼中間的記錄員。

鐘鼎勝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語速很慢，思惟上彷彿另有顧慮，有些斷斷續續的。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實在藥是我去拿的，康明早就讓人籌辦好了……”鐘鼎勝說。

他把萬水兵遞過來的煙放到嘴上，然後顫栗著嘴巴湊到了打火機前，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看著那煙的火星亮起來了……

“鼎盛，你好好想想，這件事兒是說還是不說，你本身衡量衡量，如果你不顧你的家庭，不顧你的老婆孩子，以及年老的父母，那你就去替人家把這個罪名扛起來，到時候，統統的任務都在你頭上，你吃不了，也兜不住！並且，你如許為此而捐軀本身，值得嗎？你不是真正的主謀，有人卻要把統統的任務都推到你身上，讓你去死！你甘心嗎？啊？”萬水兵大聲說著，盯著鐘鼎勝的腦袋瓜看著，“一小我隻要一個腦袋，要死也隻能死一次啊！為瞭如許的事情而死，值得嗎？死得其所嗎？”

“是，是我找的金大凡，砒霜也是我買的，是我給了金大凡，讓他這麼做的！”鐘鼎勝看著萬水兵說，“但是，但是，我也是受人教唆啊，不是我的主張……”

他的淚也侵泄而出，流進嘴裡，苦澀苦澀的……有人卻要把統統的任務都推到你身上，讓你去死！萬水兵的這句話讓鐘鼎勝彷彿一下子就如被電擊了普通，大腦刹時就聯通了！莫非康明把統統的任務都忘他身上推？真的要讓他去死？啊！如果是如許的話，他媽的，就太狠了啊！他本身做的事情，卻要我來給他承擔統統任務，太殘暴了！莫非我真要成為一個炮灰嗎？不！我不能就如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如許的罪名是罪大惡極的！將死無葬身之地！固然說出來也冇法免除監獄之災，但是，如果不說的話，就連活命的機遇都冇有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為甚麼還要硬扛著，替彆人頂罪？

“阿誰藥，你是在那裡買的？”萬水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