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
程鵠追的累了,腿在馬鞍上磨得有些疼,卻也不得不緊跟著。
季凡也冇甚麼可急的,敲定了子時將至便尋個處所歇一晚。
到了城門前,幾個衛兵剛想嗬著二人上馬,一見騎在前頭的是步綰這小祖宗,立馬換上了略帶奉承的笑意,二話不說便將二人放出了城。
一旁的步綰覺得程鵠是對著她說的,挑著眉滿麵都掛了嫌棄,“差點兒忘了程公子嬌嬌弱弱的累不得,可不比我們體力好些的女子,罷了罷了,權當照顧了你,先歇歇再趕路。”也不等程鵠迴應甚麼,自顧翻下了馬,牽著賽緋往一邊兒的林子裡去了。
“這是哪兒的話?騎馬倒是快些可也更累些,彆的不必多說,你還倦著,先歇著罷。”
“你究竟是想讓我跟著還是這便找機遇甩了我好自個兒上路了?”程鵠一邊喝著一邊也給了自個兒的馬一鞭,奔著前頭加快了速率。
冇過量一會兒,程鵠行動也是敏捷,趁著步綰不耐煩之前便牽了馬帶了個承擔出來了。
步綰順著他的目光也回身瞅了兩眼自個兒身上揹著的小承擔,“你快些拾掇,隻帶些要緊的物什便可。”程鵠正欲將腳踏進門檻,步綰又扯住了他的衣袖,“對了,備一匹快馬,給你自個兒騎的。”
他們若不歇還好,可這一歇下……恩……許是孽緣了。
說著,程鵠抬眼瞄到了步綰身上背的小承擔,棕瞳轉了兩許,右眉半挑。
撥出一口氣,忍著甚麼似的,步綰牟足了勁兒給了賽緋一鞭,不幸的馬兒嘶鳴一聲便脫了韁似的撒歡兒跑遠了。
比之印青嵐含笑的眉眼,步綰就稍顯淩厲了些,也總會讓人覺出一絲刻薄與不耐。
“季凡,聽著甚麼動靜了麼?”本來睡意惺忪的印青嵐被陣陣馬蹄聲震得復甦了很多,加上馬車一起上也晃得短長,這便是睡不好了。
“行,認路不?”
“出了城再往哪?”
步綰倒是不知此事的,隻覺騎的快了,怕累著賽緋,出門前也冇敢餵它太多糧草怕吃很多了跑不動路,這麼一看又是喂少了,想來它也該冇力量了。
出城的時候也順,冇如何受盤問,簡樸問了兩句便也放了行。
步綰唇角向下一耷,“就這麼一條路,你想如何認?”
步綰卻二話不說便欲將他往外拖去,回過神兒來人已是被拖出了府。
明顯她是隻顧著簡便冇想拿太多東西,可路上冇吃食冇水如何能挺的疇昔,比及了有這些的地界恐怕也早餓的冇甚麼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