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的身材一下子被震飛了出去,撞到一麵傾斜的牆壁上,又狠狠砸到了地上。
“你信不過本尊?放心,本尊還不至於跟這麼一群小傢夥過不去!”逐淵並未鬆口。
她想起了被收在儲物手鐲裡的那枚碧玉珠,當下不再遊移,將珠子融進血脈當中,藉著珠子中的冰寒氣味,運轉《冰心咒》心訣。
又是一聲巨震,轟鳴之聲從四周八方傳來,激的民氣血上湧。
冰心咒心法運轉地越來越快,身材當中冰寒氣味越來越重。而鳳火則自發將藏在心竅中的鳳凰真血引了出來,藉著鳳凰真血,鳳火也在一點點兒強大。
黏稠的液體糊了一身,一種噁心的感受泛上心頭。
房間不大。長寬不過兩丈。房間正中,是一個占有了房間大半麵積的血池。血池上飄著紅中帶黑的血,看上去分外詭異。
“你的修為還是不敷!”金光真人判定搖了點頭,“留下暗記,我們同去吧!”
沸血!這類感受再熟諳不過了。
酷寒的冰霜,熾熱的岩漿,黑沉沉的死水,這統統元故舊纏在一起,構成了一副非常詭異而爆烈的畫卷。
這些人也跟著六合的幾次倒置而胡亂衝撞,他們看上去神采慘白,委靡不振,放佛生了一場大病普通。
君玉未答,反而沉聲道:“真尊相召,不知所謂何事?”
也幸虧她身材中始終有股很刁悍的朝氣,始終保持著她一線朝氣不滅。如果換個修士,隻怕早就在幾股靈力的撕扯下爆體而亡了。
紅色的冰寒氣味是她熟諳的,而鳳火,也是她曾經熟諳的。之前,這二者之間也一向都保持著均衡。
跟著血液沸騰的,另有一種隱晦的險惡氣味。
在二者合力之下,紅中帶黑的氣味垂垂弱勢下去,一點點變淡。
她必須挑選此中一種對峙下去。
題目就在於剩下的三者。
麵前一麵暗中,識海彷彿被車輪碾壓過,身上無處不痛。
“其間仆人安在?楚君玉已到,還望現身一見!”君玉揚聲喚道。
金光真人不敢擔擱,當即傳訊宣州法律堂。
靈力和神識一樣遭到了壓抑。君玉一邊捏碎了法律堂的弟子身份玉牌,一邊打量起了這個泛著血腥味的鬥室。
“金光真人,還是讓君玉伶仃去看看,可好?”君玉道,“前輩也知,等閒之人困不住君玉!”
逐淵嘲笑了一聲:“你可曉得聖門?”
但這個吞噬過程還是很遲緩,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