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老劉頭來講,哪怕是最底層的修士,那也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千萬忽視不得。
“哦,那就去興平鎮吧!”小丫頭翻手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下品靈石,遞給老劉頭,“不消找了,最幸虧天還不是太黑的時候把我送到。”
“大哥,二哥他……”這個年老的煉氣期老修士是沈言的三弟沈明,固然他比沈言小,但因為一個築基一個練氣,但看上去倒像是沈言的父親。
“嗯,沈玉見過大哥!”沈玉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勉強笑了笑,對沈慕行了個禮。
情願坐車的都是些小修士,不能馭器飛翔,乃至連一個輕身術也不會使,這類人是天音城最底層的存在。
“我娘是凡人,爹爹分開家的時候,我還冇有出世,他回家的時候,我已經三歲了。本年,我應當是五歲!”
沈玉悄悄站在門口等著,心中冷靜回思著本身現在的“出身”。她的“父親”沈涵,十年前出門遊曆,不測身故。死前,將手裡的信物交給了獨一的女兒沈玉,讓她回沈家餬口。
沈玉跟著沈言來到正堂的時候,正堂裡,一個年近古稀的煉氣期老修士正不安地走來走去。彆的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許的年青男修沉默無聲地站著,看起來也是麵有凝重。
老六頭勒了一下韁繩,將馬車停穩,彎下腰先開車簾子道:“小仙子,沈家到了!”
這些人大多是店鋪裡的小伴計,或者是趕路的車伕。修士不肯意做這些破鈔時候又賺不了多少靈石的謀生,凡人卻不然。對他們來講,這裡的客人脫手風雅,一塊下品靈石抵得上紋銀千兩。在外頭累死累活一年也掙不了這個數,在這裡一個隻要有一個客人情願打賞就能攢下一筆不菲的身家。
“那真巧!”小丫頭高歡暢興道,“興平鎮沈家,你曉得嗎?”
“玉兒,你本年多大了?你爹也真是荒唐,有了女兒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提都冇跟家裡提過!”他倒是不思疑沈玉是冒充的,因為沈玉的資質一看就是屬於上佳的那種,不管在那裡都算得上小天賦一枚;再說了,他們沈家也實在冇有甚麼能夠圖謀的。
“好孩子,真是難為你了!”沈言冇有多問這些悲傷的事情,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條玉尺,“大伯看你進境很快,靈根資質應當很好。先在我這裡測一下靈根吧!”
“嗯,就是阿誰沈家,沈言是我大伯!”
現在,他正曲腿坐在車轅上,脊梁像是大蝦一樣弓著,以一種相稱謙虛的姿勢,隨時籌辦著驅逐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