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菜菜眼皮跳了跳,她如何感覺宮玖這“不謹慎”是用心為之的呢。
他弓背跪在地上,麵色發白。
“誰在那邊?!”
“嘖嘖,這花又枯萎了……”宮玖低頭看著掌心中那朵枯萎殘灰的山茶花,秀美輕蹙,紅唇微抿,彷彿是煩惱不已,“養了這麼久也冇養成百毒不侵的體質,真是絕望。”
“這便是了。”蘇菜菜打斷他如惡夢般的夢話,不想看到他愈來愈白的神采,她循循善誘道,“你的仇敵不止政遠帝一人,你殺不了政遠帝,但其彆人也殺不了麼?”
人類標緻精美的麵龐上,就應當像如許暴露各式百般豐富多彩的神采纔對。喜時端倪伸展兩頰流光,悲時秀眉輕蹙杏眸含淚,由內而外的感情表達,這纔是人類最新鮮的皮郛。
宮玖拈花回眸:“那政遠帝有紫薇星坐命身宮,龍氣浩脈籠魂,凡人皆不成傷其一分一毫,你雖為修道之人,但修為遠不及紫薇星宮仙元萬分,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恰是他畢生所尋求的惡興趣地點。
彼時的宮玖並未在乎辭雪又暴露如許一副冷冰冰不討他喜好的麵癱臉,他滿心滿眼的惡興趣都落到了玩弄蘇菜菜身上,高低其手,從內到外,每一寸軟嫩都不放過。
蘇菜菜躲在廊柱前麵,將宮玖的神采看得清楚。
“為師也不能。”宮玖搖了點頭,垂眸,苗條標緻的手指輕撚慢攏地逗弄著掌心中的那朵粉色山茶花,漫不經心道,“且不說為師法力不及紫微星宮仙元,單是那凶險狡猾的國師末年,也夠為師好一番計算,保住性命堪堪已是強弩之末,怎能分出多餘的心機傷卻政遠帝涓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