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看著他因為衝動而漲紅的臉,暖和的笑了笑,抬手將那可內丹打入了他的口中:“你不是說想去江南看看嗎?吃下這顆內丹你就能出的了萬裡雪原了,到時候……替我看看那顆杏樹還在不在。”
“嗯……”陸隨風的雙眼已經完整合上了,嘴角卻掛著靈巧的淺笑,彷彿已經瞧見了與她大紅喜服執手白頭的場景。
這就是修為散儘的感受嗎?白蘇蘇隻覺的喉頭一陣腥甜。
這算甚麼?白蘇蘇擰了擰眉,有些無法的想,春蠶到死絲方儘嗎?
陸隨風被這笑晃眼,有些失神的去牽她的手,卻聽她道:“我有冇有跟你說過,我有一半中原人的血緣,在成為無極神教的掌刑護法阿修羅之前,我的母親叫我蘇蘇,白蘇蘇。”
她這小我夙來無私涼薄,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小我做到如許的境地呢。
“白蘇蘇!你瘋了嗎!你知不曉得你本身在做甚麼!”陸隨風猖獗的掙紮著,嘶吼著,但身材被白蘇蘇封住了穴道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她摸了摸他被汗水沾濕的臉頰,低聲叮囑道:“不要怪白素,她是個好女人,也……很合適你。”
體內的離火經功法早已經不能主動運轉周天了,現在所利用的不過是殘存的一點真氣,隻憑著超強的意誌力苟延殘喘罷了。
陸隨風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蘇蘇掌心浮動的火紅色內丹,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齊藏冷冽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語氣倒是可貴的暖和,話中的內容卻讓人很想一拳砸在他臉上:“嗯,活不成了呀!”
真氣總有一天是要用完的,更何況白蘇蘇先是擊退納音和龍衛,又把陸隨風從冰湖裡救上來,這一起也是一向用真氣護住他的心脈。此時阿修羅的早已丹田空空,唯有一顆才固結不久的內丹懸浮此中,披收回暖暖的溫度。
白蘇蘇的沉默讓陸隨風心中冇出處的一慌,固然她一聲不吭,但他還是靈敏的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齊藏,齊藏……”白蘇蘇掙紮著呼喊著齊藏的名字:“我……我要死了嗎?”
愛情公然是一種奇異的東西,讓人奮不顧身,連存亡都置之度外。
內丹這類東西,他覺得是隻存在於陳腐文籍中的東西,有記錄稱在悠遠的正法期間,有人能以肉身成聖,武碎虛空,一躍登仙。
“甚麼時候返來……”白蘇蘇將這話在心頭默唸了一遍,此去應是陰陽兩隔,死生不複相見了吧?
她本想再說兩句,但腹內卻如一陣刀絞,層層的盜汗充滿了她的脊背和額頭,自從她成為阿修羅以來還從未有過如許的感受,四周八方的寒氣都朝著她囊括過來,一刹時便冰凍了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