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心下一驚,趕緊鬆開葉書離後退了幾步,堪堪躲過溫瑾睿的長劍,隨後滿眼冷冽地看著他。
“瑾睿!這裡是順天府,你不要打動!”
聽到這聲熟諳而驚駭的喊聲,看到裴琅捂著血流不止的左肩毫不畏縮地緊緊盯著他,溫瑾睿方纔復甦過來。
但是為時已晚,滿心大怒的溫瑾睿現在完整聽不到任何聲音,滿心滿眼隻要劈麵阿誰讓他恨不得欲殺之而後快的男人。
反倒是裴琅,若這事傳到龍珧的耳朵裡,怕是纔會引發龍珧他的氣憤與思疑。
溫瑾睿卻安撫般地握緊了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著裴琅,冇有一絲懼意。
酷寒冷酷的月光下,裴琅已經步步退到假山之前再無後路,溫瑾睿的長劍毫無收勢的向他刺去,利器刺破血肉的聲音傳來,左肩上的劇痛讓裴琅悶哼一聲。
思及此,貳心下一凜,下定決計欲開口向她流露分毫,因而忍不住伸手掐住她的雙肩,停滯她分開的腳步。
“世子!”趕來的裴七吼怒一聲,正籌算上前互助裴琅,卻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荷包蛋絆住了手腳。
大安朝的人不會等閒堵截本身的衣袍,因為有一個詞叫做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葉書離猛地轉頭瞪著他怒道:“不放是吧?”
隨後上好的布料收回一聲“刺啦”的聲音,裴琅隻覺手中一鬆,不由退後了兩步,而手上早已隻剩下了一截柔嫩光滑的衣袖。
依她和溫瑾睿的乾係,阿誰連mm都能燒死的龍珧如何會放過她?
“放他們走……”
“書離,你聽我說……”裴琅從未見過她如此態度,一時候神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無助。
劍起劍落,劍身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寒光,彷彿將他們二人的畫麵統統為二,裴琅感受有一刹時微微的堵塞。
葉書離白著臉冇有說話,身子有些發顫,今晚的事情大大地超乎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溫瑾睿冷冽無情的狠辣模樣更是她第一次所見,一時候竟發不出聲來。
溫瑾睿此時臉上笑意全無,昔日如同冬陽溫玉般的麵龐現在好像羅刹,與平常的他判若兩人。看著這個覬覦他手上珍寶的人,溫瑾睿握緊了長劍,一言不發地再次向他襲去。
葉書離心下暗歎糟糕,本日傷了裴琅,怕是鬨大發了。
“阿睿……!”
葉書離有些吃痛地微微皺眉,此時裴琅正欲開口,中間卻襲來一柄鋒利的長劍。
就是這小我,如果冇有溫瑾睿,他與葉書離毫不會有如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