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
他一點也不想幫薛盛安,如果能夠,他恨不得親手將之斬殺,但是在背後壓抑住他的不但單是龍珧,另有裴家。
“放他們走……”
隨後上好的布料收回一聲“刺啦”的聲音,裴琅隻覺手中一鬆,不由退後了兩步,而手上早已隻剩下了一截柔嫩光滑的衣袖。
裴琅心下一慌,他忍不住想奉告葉書離,他們裴家非同普通,世代忠於皇室,哪怕是龍珧也絕無能夠不包涵麵。
“龍珧與文國公府的乾係你不會不明白此中的短長,如果將來他們要你對文國公府動手呢?哪怕非你所願,你又能如何呢?”
溫瑾睿此時臉上笑意全無,昔日如同冬陽溫玉般的麵龐現在好像羅刹,與平常的他判若兩人。看著這個覬覦他手上珍寶的人,溫瑾睿握緊了長劍,一言不發地再次向他襲去。
聽到這聲熟諳而驚駭的喊聲,看到裴琅捂著血流不止的左肩毫不畏縮地緊緊盯著他,溫瑾睿方纔復甦過來。
裴琅身形一頓,還未答話,就見葉書離另一隻手一把便抽出了一旁裴七腰側的佩劍。
葉書離心下暗歎糟糕,本日傷了裴琅,怕是鬨大發了。
裴琅身上冇有隨帶佩劍,饒是如此也竟然眼神一冷,直直衝了上去與溫瑾睿不成開交地打鬥起來,二人眼神碰撞,激擦出仇恨與氣憤的火光。
“放開她!”
葉書離白著臉冇有說話,身子有些發顫,今晚的事情大大地超乎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溫瑾睿冷冽無情的狠辣模樣更是她第一次所見,一時候竟發不出聲來。
反倒是裴琅,若這事傳到龍珧的耳朵裡,怕是纔會引發龍珧他的氣憤與思疑。
“我說,放!手!”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冇有給裴琅一個眼神。
“哐當”一聲,葉書離丟動手中的長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書離有些吃痛地微微皺眉,此時裴琅正欲開口,中間卻襲來一柄鋒利的長劍。
裴琅心下一痛,有些茫然的看著葉書離如寒潭普通的眼神中冰封著熊熊的肝火,非常*與酷寒的感受交叉在一起,讓他在兩種極致的痛苦間盤桓煎熬。
但是為時已晚,滿心大怒的溫瑾睿現在完整聽不到任何聲音,滿心滿眼隻要劈麵阿誰讓他恨不得欲殺之而後快的男人。
“書離……你彆走!”裴琅顫著眼神,一起奔到前院才抓住葉書離的胳膊,“我從未與薛盛安打過交道,紅拂一事乃是她自作主張!”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侍衛也衝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防備而仇恨地盯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