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當天都城老饕來了一大半,看客也有很多,林寶田打拚多年才創下的盛名算是保不住了。現在內裡已經傳遍了,大師都罵他是個忘恩負義,欺師滅祖的小人,齊氏和林淡如果分開侯府,還不得被欺負死?
“是甚麼?賭.場、鬥場、船埠、倡寮,滿是些下九流的場合,來往職員也都是下九流的東西,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何要把店開在此處。既然嚴家人容不下我們,我們分開都城便是,好歹能過個安生日子。娘不要你爭甚麼產業,也不要你比甚麼凹凸,娘隻要你平安然安的。”齊氏邊說邊去拉女兒手腕。
此為防盜章
看著痛哭不止的齊氏, 林淡在內心想道:如果本來的林淡還在,大抵味心如刀割深深自責吧。但人已經不在了, 而我又頂著她的身份, 這個家還是得替她撐起來。
二人走到門外,隻見一道肥大的身影已漸漸遠去,行動安閒。
林淡冷靜攙扶她,並未頒發任何觀點。怪隻怪林寶田太信賴兩個弟弟,購買房產、包辦酒樓時從不過問細節或索要憑據,現在就算去衙門打官司也贏不了。更何況他身後申明狼籍,充足大師否定他的統統,又那裡會有報酬他的遺孀和遺孤出頭?
本來的林淡也不過十二三歲, 個子肥大,麵龐稚嫩, 看上去比實際春秋還要小那麼兩三歲, 卻這麼早便要承擔起如此沉重的任務,委實不輕易。如果不是林淡俄然代替了她, 也不知她現在要何去何從。
林淡看也不看二人,扶著母親便要分開。或許是她視而不見的態度惹到了嚴朗晴,對方性子一衝,想也不想就張口道:“林淡,既然你已經輸了,那麼今後還請你莫要再以金刀禦廚的傳人自居,也莫要再做嚴家菜。”
“你爹在內裡購買了宅子,還與你二叔、三叔合開了一家酒樓,傳聞買賣很好。我們出去自主流派,不在這侯府裡待了。”齊氏翻開箱籠清算金飾,眉眼間的愁苦淡去很多。輸都輸了,她總不好再叱罵女兒,想必女兒纔是最難受的人。
林家老二走出來,指著牌匾說道:“大嫂,哥哥做下的那些醜事可真羞煞我等!現在我和三弟已做主把屬於大哥的五成乾股送給嚴家,算作贖罪。您找我鬨也冇用,欠了人家的我們得還啊。大哥造的孽我們替他還了,也好積些陰德,叫大哥下輩子投個好胎。您若真是為大哥著想,為我們林家的名譽著想,便消停些吧。”話落非常無法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