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正在翻炒牛筋,芍藥和杜鵑把捶爛的牛肉捏成丸子,放入牛棒骨熬好的奶湯裡。瞥見排闥而入的男人,三人均微微一愣,還是林淡反應最快,立馬將對方扯出去,反手掩好房門。
“這是甚麼酒,怎會如此香?”二人語帶垂涎。
林淡摸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還是那句話:“冇禍害人便好,我們清算東西走吧。”
男人立即放下碗筷站起來,卻被林淡壓著肩膀摁歸去,“你坐著,我們去就成。”話落與兩個小丫頭一人端著一盤熱菜,不緊不慢地走出去。即便遇見匪賊,她們也能用上菜的藉口粉飾,完整不怕的。
男人摸了摸肩膀,神采有些古怪,隨即緊緊跟上。一行人順順利利地來到大廳,隻見地上躺滿了匪賊,另有幾個趴在桌上,鼾聲如雷。氛圍中滿盈著一股化不開的酒香,門一推便沉沉撲過來,叫人走不動道。另有幾棟屋子也都傳來鼾聲,可見這些匪賊畢竟抵擋不住千日酒的引誘,已醉死疇昔。
“你你你,你如何把繩索弄開了?”小竹等人張口結舌地看著他。
“行,去把酒搬出來。”幾人把之前那口大甕抬到正廳,扯開牛皮紙往裡一探,頓時有些眩暈。無他,這酒太香了,如果敞開了聞,竟比普通的燒刀子還烈,又比五糧陳釀還醇,尚未入口,唾液便已流了一地。
牛肉燉到一半的時候,鍋裡已經冒出股股濃香,熏得兩個匪賊心癢難耐,不時流著口水在灶台邊轉悠,孔殷扣問:“這都燉了一刻鐘了,應當能夠吃了吧?”
“還早著呢,起碼得燉半個時候肉纔會軟爛。”林淡拿起帕子擦手,“兩位大哥可否帶我去我的馬車處?我想拿些調料。”
“你們先待在這裡,我去救林掌櫃,聞聲哨聲你們再出來與我彙合。”怕幾人胡亂跑動驚到匪賊,俊偉男人給幾人鬆綁後特地叮嚀一番,而後徒手扯斷門栓上的鐵鏈,又稍作複原,循著肉味最濃的方向潛去。
“你如何來了,小竹他們呢?”她抬高音量扣問。
“不過是平常酒水罷了,我本身釀著玩的,不值甚麼。”林淡神采微僵,目光躲閃。
始終保持沉默的俊偉男人俄然問道,“這是甚麼酒?”
林淡繞過男人,緩緩道:“在我這兒,冇有甚麼事是一頓飯處理不了的。”話音剛落,盜窟外竟傳來一陣馬蹄聲,模糊有成群的火把向此處靠近,也不知出了甚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