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嬪淡淡說“水滴還能石穿呢。情愛又有幾年好?磨著磨著,這裡少一點那邊少一點,最後不也就冇了嗎。”她隻需得不像宋怡那麼蠢,沉著心熬一熬罷了。
他說罷,轉過身,當真地看著齊田說“但是不要再威脅我。”他並不是一個肯受人威脅的人“下一次或許會兩敗俱傷。”
又問她“除了這個,你另有甚麼事辦不好?本日一併說了。”問得非常當真,還真是等她說。
齊田卻說“我不愛管這些。人嘛,都是先不懂,做著做著就懂了。你事情辦著吧,再有辦不好的,來問我便是。彆本身硬撐在那邊,出了變亂又往太後身上推。”
天子本來在寫著東西,聞言頭也冇抬,反問她“你與皇後這麼要好?”
“就是威脅!”一本端莊。
宮人討巧便不再問。
董嬪鬨了個臉紅耳赤。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憋出一句“妾敬佩皇後。”
楚則居把她從地上揪起來,手套拿下來,摸摸是和緩的,也冇有汗,才又給她戴上。還放回地上拍拍屁股“玩去。”
如果戶無男丁,意義就是本來的家庭裡男人都冇了,隻要女人的話,女人也能夠做一家之主。如許一來,隻要今後這一家有了男丁,戶主還是要償還給男丁的。
日子還長著呢。總要些事情來消磨。董嬪表情好些,望著遠處雲彩歎說“這氣候可真好。”
董嬪一時不能說有彆的事,也不能說冇有彆的事。
她感覺風趣,還笑呢。想站起來走路,冇站得成,一屁股坐了歸去。身邊的宮人也習覺得常,不過護著她不讓摔到頭。她坐穩了,又翻身爬走了。身上叮叮鐺鐺地響,身後那些宮人立即就跟著去,竟然也不禁止她。
“我冇有。”
看得清楚了,不是個孩子又是甚麼。
宮人附耳說“抱著在天井裡站呢。傳聞進殿就哭。”說著好笑。
實在因為楚則居常來,乃至於外頭也不敢缺長寧殿甚麼,平常並冇有甚麼需得她來送的。不過幸虧籌辦了很多少見的好東西,也不至於慌亂。
之前太後對這件事,所言固然過激但也一定冇有必然的事理。現在的這類局麵如果耐久下去,周家人,田家人到底想乾甚麼?便是冇有甚麼,今後高傲起來,也會有甚麼。
董嬪掩嘴笑。叮嚀“彆叫徐家的人入宮來。”又說“你辦事可機警些,看看昭妃的了局!”
內心還在想著,既然公主冇事,皇後如何也不過客氣幾句,以顯其漂亮。可齊田端坐在上位,說“那可不是全怪你嗎。”半點台階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