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閏年彷彿有些明白，但又不敢肯定，“你說清楚些，為何請□□令？”

看看目瞪口呆的李閏年，一臉板滯的方千行，直接傻了的曹令安，吃了蒼蠅一樣的杜中和，瑞王暗罵一句冇出息。

最壞的成果也不過是二十歲之前冇考中進士，倒時就往村裡的道觀一住，多好！

李閏年此時看著鄭青鸞，眼裡都帶出了笑意，這如果個小子，都恨不能收為門生！將明知是謊話的話，說的斬釘截鐵，大義凜然，實在是高超！就憑這說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做他的門生，資格絕對夠！

“□□令記錄：□□承平元年，直隸總督毛次郎因私藏前朝餘孽開罪，滿門抄斬。仁慧太後不忍沖弱受連累，求帝赦。帝允七歲以下女童不死，充入教坊。太後聞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天饒一歲，地饒一歲，陛下饒一歲，請允臣妾也饒一歲。帝允之。恰逢毛次郎幼女整整十一歲，在特赦之列，太後觀其進退有禮，歎，受孔孟之禮，入教坊甚為可惜，不忍。帝笑，若小小女子有童生之才，赦免其罪，允其如男兒普通，科舉，二十歲之前若上皇榜，予她官做。若不中，道觀庵堂，為天下百姓祈福。太後笑言，今後若得一女狀元，天下必讚陛下寬仁！帝亦笑言，靜待厥後人。”

人群中傳來群情聲，很多人都憐憫小女人。白白受了扳連，將來還不能為正妻，可不是把人家好好的女人坑慘了嗎？

青年點點頭，汪興華消逝在人群中。

“李大人，杜副使，蕭鄭氏所言失實嗎？”瑞王的話有些咬牙切齒。

鄭青鸞苦笑，帶著幾分諷刺：“敢問王爺，住過天牢，隨時會被充入教坊的女子是否還能成為蕭家婦？”

“現於皇覺觀中修行的元祥居士，就是當日在受審的堂上，考取的童生。”

“蕭鄭氏青鸞不滿十一歲，在特赦之列。請行□□令，當堂開試！”鄭青鸞聲音高亢嚴厲，震的民氣肝直顫。

“你說，你要請甚麼來著？”瑞王幾乎被嗆著。

杜中和內心一動，道：“不如請本縣中有功名的秀才舉人，另有學子選幾位代表，一起做個見證。”

“冇有試貼詩，到底少了一部分。”杜中和淡笑。他就不信，十歲的孩子或許能過目不忘死背書，那麼作詩，春聯冇有經曆可真不可，還難不住十歲的黃口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