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工夫,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快步前來,細細的打量了二人一眼,見兩人生的邊幅堂堂,眼神清澈,便點點頭,再瞥見一揹簍的青菜,臉上就帶了笑,問道:“敢問小哥,貴仆人高姓大名?”見鄭青鸞眼帶疑問的看著他,“我是張府的管家。”
管家大喜,忙摸出四個五兩的小元寶遞疇昔。就見那小子看也不看的扔進揹簍裡。心想,這還真是個憨人。又摸出半兩的小銀角子,道:“勞你們兄弟跑一趟,這些銀子,去喝杯茶。”
管家愣了愣,笑著收回銀子,把腰上的荷包遞疇昔,就見那小子歡暢的接了,謹慎的揣在懷裡,背上揹簍,拉著啞巴哥哥,朝他們拜拜手,就走。
“少爺說,二傻呀,你把那青菜一半給張家,替我給老太太賀壽。固然一麵之緣,但今後少不得買賣上要來往的。另一半你去寶華寺送給方丈,就說這是半年的香油錢。你彆傻愣愣的拿著大框送禮,先分好再去,免得又給少爺獲咎人。唉,不傻的貪,不貪的傻,你說少爺我輕易嗎?”鄭青鸞一臉紈絝樣的說著話。說完愣了一下,大哭道:“你們把菜給我,我分好再送來。你們當冇瞥見我。”
這時候天還冇亮透,全部村莊方纔復甦,路上冇有行人。冷風颳在臉上,鄭青鸞凍的直顫抖抖。見三郎要朝官道方向去,她從速拉住,道:“先彆問,跟我走。”
因為家裡前提實在艱钜,鄭青鸞穿的是五郎的舊衣,她固然才十一歲,但長到了一米六五擺佈的身高,又冇有女人家的纖細荏弱。鄭青桔雖是大姐,纔將將一米六,又是弱柳扶風的體形,她的衣服鄭青鸞是穿不了的。或許鄭家人本就都生的高,再加上錢氏在女子中也是少有的高挑,父母兩邊的基因使得他們個個高挑。鄭青鸞不耐煩辮子,出門老是先把頭髮綁成馬尾,進山是怕樹枝掛頭髮,又將馬尾繞在頭頂,用麻繩綁了,跟男人髮式不同不大。
“嗯!誰也不說。”說著背起揹簍,道:“走吧,趁著菜新奇,從速賣了,說不準能趕個早市。”鄭三郎掂了掂重量,策畫著按肉價算,能換個小兩百文。
“是呢!家裡的糧食也就夠半個月的。”鄭青鸞歎了口氣,指著石壁上不大的洞口道:“三哥,你看。阿誰山洞彆看洞口不大,內裡卻特彆寬廣。石床石桌,灶台,鍋碗瓢盆都不缺。今後我們恐怕得常來,這地我也清算不了。另有以掉隊城也便利。家裡人曉得就行,誰也彆奉告。萬一有個天災*,也有個躲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