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兩萬人就嚇破了膽,鎮北軍三萬人手裡拿的莫非都是燒火棍不成!對匪盜避戰也就算了,歸正惹不出大亂子。他孃的對內奸入侵,竟然也敢拒不迎敵!他鎮北軍想乾甚麼?無能甚麼?蕭家軍他製衡不了,匪盜他也剿除不了,內奸入侵更是不戰而走!朝廷養他們是為了甚麼?直氣的麵前發黑,肝火更是難以自抑。另有臉來求援!援救個p!如果他手裡有能用的人馬,還能用鎮北軍這類慫貨嗎?蕭家軍的東哨所就緊靠安然州,你不去求援,卻千裡迢迢,打發人進京,腦筋被驢踢了?
好?好個p!
泰安帝內心明鏡似得!‘安然州裡不平安’,這都成了街頭巷尾小兒嘴裡的兒歌了!並且這個不平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換了好幾任知府也不見涓滴好轉。啟事不過是鎮北軍不作為。但對於鎮北軍,泰安帝把它的感化一向定位在防備蕭家軍上。在他看來,北胡夾在韃子和犬戎之間,國力有限,用有限的兵力應對這二者另有不敷,哪有精力入侵安然州?何況,鎮北軍對他這個天子,還冇達到真正的臣服。宮中的寧妃出自武家,寧妃所出的三皇子垂垂長成。武家得儲存氣力,這一點他也心知肚明。冇想到蕭家的表示如同一個耳光普通,狠狠的甩在他這個天子的臉上。讓鎮北軍防著蕭家?這是個天大的笑話好嗎!兩百人馬吼怒出境,你鎮北軍竟然毫無發覺,他孃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嗎?那虎王寨的位置離鎮北軍的哨所不敷三十裡,常日裡裝聾作啞也就罷了,人家跑到你地盤上乾了那麼大的事,乃至最後連山匪的物質都盤點了一遍,悉數運走。這麼大的動靜,都能當看不見,不曉得!何況,乾成如許的大事的竟然是一群毛都冇長齊的小崽子,這是多麼諷刺?靠他們防著蕭家軍,不是笑話是甚麼!而如許安排的他,又是甚麼呢?識人不清!不懂識人的天子,那與昏君有何異?與其說他憤恚,不如說是惱羞成怒。滿腦筋都想著要如何斥責蕭家軍,如何斥責鎮北軍,不想第二天,就收到鄭青鸞的請罪摺子。
泰安帝這才晃過神來。論起算計人,他是祖宗級彆的!還用問嗎?必定是他那幾個好兒子搗的鬼!連老三也一定潔淨!他不吝以鎮北軍為代價,也要把出售本國好處的罪名在其彆人身上坐實了。他幾乎吐出一口血來!他曉得這些孩子長大了,曉得算計了。這一點他冇感覺不好。生在皇家,你不會算計,就活不下來。但如許的算計,毫不能以捐軀江山社稷的好處為前提。這一點,是底線,是最根基的原則。他這是做了甚麼孽?生下如許一群索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