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鄭青鸞送走了鄭老二和汪興華,內心不免空落落的。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吃過早餐,鄭老二和汪興華帶著兩車的東西和一封厚厚的手劄跟著蕭十走了。因為帶著東西,路上走不快,以是乾脆都坐了馬車。馬車裡碳盆火爐一應俱全,吃喝也能包管都是熱乎的。雖說還是很冷,但比起來時,已經算是納福了。越往南走,越和緩。到了第三天,皮衣大氅就不能在穿了,棉襖棉袍方纔好。早過了兩天,隻能穿夾衣了。這時候,離家已經不遠了。一行人公然在第六天晌午,達到了縣城。汪興華是縣裡的地頭蛇,到這裡,也就充足安然了。蕭十不敢多做逗留,確認兩人真的安然後,帶著人騎馬南下了。
“去去去!”黃驊順手把酒杯扔向劈麵,“謀士就要有謀士的模樣,甚麼忽悠?會不會說話?”
“誰又能甘心呢?”黃驊喝了杯裡的酒,“成敗就看這兩天了。那位小主子但是識貨之人。想來很快就會有動靜。”
因為南邊恰是用人之際,蕭十不敢多做逗留,本就籌算明天一早走的,現在主子讓順道稍人,天然冇有題目。何況還是小主子的孃家人,那更冇題目了,拍著胸脯做包管,“主子放心,一準安然送到家。”
鄭老三點點頭,“那就好!”他略微放了點心,想起閨女信中一再叮嚀他五天讓李大夫來請一次安然脈,內心有更加熨貼。
吃完飯,鄭老二才道,“明兒一早,我們就走,自個多把穩。”
鄭青鸞點點頭,“冇事!我內心有譜。剛好蕭十他們要回南邊,跟你們同路。他是常出門的人,人也可托。讓他們送你們歸去,我也放心。”
黃驊正要說話,門外就傳來稟報聲,“將軍,帥府來人了。”
楊智和!還真是一個故意人。
鄭青鸞拿著這份禮單沉吟半晌,叮嚀百一,“把楊智和將軍的賀禮找出來,我瞧瞧。”
“我一個廢人,留著那東西有甚麼用?”黃驊看看本身的雙腿,苦笑一聲。
錢氏這才點點頭,“安然是個靠得住的。他的話我信。”
鄭青鸞歪在炕上,一個一個翻看,不過是一些吃食衣物,繡品金飾,另有一些是送了書畫刀劍過來,五花八門,甚麼都有。要說獨一一個看著對付的,就是楊智和。他的禮單上寫著‘紀行一本’。這倒讓鄭青鸞起了獵奇之心。
楊智和順手接住酒杯,“還謀士?我看也就是個狗頭師爺的料。我們這位主子小小年紀,智謀就已經不輸於人了,你還是彆太自傲的好,省的漏了怯,我也跟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