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朝著窗外看去,小湖不大,普通少有人泛舟玩耍,加上現在驕陽當頭,一片孤舟橫在岸邊,船伕都不曉得躲到那裡乘涼去了。
纖細潔白的長指在弦上輕揉慢撚,琵琶聲動聽清脆,如玉珠走盤,似有一種魔力讓人如癡如醉。
本日有幸撞上了,還不使出渾身解數獻殷勤。
一曲結束,餘音嫋嫋,世人報以熱烈的掌聲,東方冠目光流連在左手雞腿,右手酒杯之間,實在騰不脫手來,梗著脖子對付了兩聲,“好!好!”
容碧影除了冷傲,冇有太多的詫異。
容碧影背依在窗欞上,玩味的看著雲崖,“本來雲大夫是萬春苑的常客。”
綺靈用眼角看了他一眼,隻當又多了一個癡纏的煩人,微昂著下巴,從他麵前踱了疇昔,徒留容碧庭愣在原處心碎一地。
當女子抬眼凝睇,眸如星鬥,豔若桃李,整間得月舍黯然失容,女子不管看誰都帶著三分倨傲,一副愛理不睬的模樣,唯獨對著雲崖時,朱唇微啟,暴露新月弧度的媚笑。
而然,他們竟然能請得動綺靈女人到得月舍獻技,這份幸運與高傲,充足他們傲視永安城裡統統的文人騷客。
白果湊到容碧影耳邊,小聲嘀咕,“蜜斯,這是隔壁萬春苑赫赫馳名的舞姬----綺靈。如何會來得月樓?”
湖心的確有一片荷花,亭亭玉立於碧波之上搖擺開放,似與世隔斷的淩波仙子,芳菲一層不染。
容碧庭迫不及待的上來自報家門,與綺靈搭話,“綺靈女人,鄙人容碧庭,那位是舍姐容碧影。一向聽聞綺靈女人舞技超群,冇想到琴技更是入迷入化。”
“喜好荷花?”聽起來有傷害的味道。
東方冠兩隻手扒著鞋,一邊一隻腳跳著,一邊笑的含混,“給小美人摘荷花。”
他丟動手中的空杯和雞骨頭,切近容碧庭不懷美意的道,“看本王如何博得美人芳心,好好學習學習。”
像得月樓這麼大的酒家,如果冇有一點歌舞昇平的場景,那才叫人奇特。
哪個少年未幾情?容碧庭早就有一窺綺靈的萌動之心,何如有賊心冇有賊膽,常常顛末萬春苑皆是望之興歎。
“你這是做甚麼?”容碧庭震驚的看著他,他但是身份高貴的王爺啊!怎能當眾寬衣解帶?還是他有這個癖好?
三個黑影前赴後繼的也撲到水裡。作為小王爺的貼身侍衛真是個高風險的職業,不是被刺客殺死,而是會被小王爺玩死。
容碧影一個箭步衝到窗邊,探出身子,目光緊追著東方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