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昱因著身子一翻摔在另側草地上的原因,加上在摔下去的那一刻捂著頭庇護本身的本能,自發並冇甚麼毛病,這會兒反倒非常舒暢地微微閉上眼睛。方纔的嚴峻和恐怕遇不到許安安的驚駭,在見到許安安的那一頃刻儘數湧了上來,乃至感覺有那麼點兒想哭。
“那……”
許安安方纔冇見到齊昱時彷彿滿肚子想說的,這會兒也不曉得該如何出口,加上二人站在這處好久,一旁顛末的將士紛繁看了過來,天然也有些不美意義,定定看了齊昱一眼,畢竟也隻化作輕聲的一句:“那我真的走了。”
齊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明智奉告他不能哭,因為許安安很討厭男人家哭。
“無妨,我自小摔打慣了的,我……”齊昱話說一半俄然想起本身帶來的東西,趕緊從懷中掏了出來細心檢察了一番,確認無事以火線才站起家遞給許安安道:“我是來給你送水壺的,差點兒就冇趕上。這是喝水用的葫蘆,上頭我幫你刻了個安字,獨一份兒的,你好生收著。”
齊昱冇重視許安安的情感,點了點頭正色道:“你可彆瞧不起它,出門兒的時候就帶在身上,少喝外頭的水,不潔淨,冇得鬨肚子。”
齊昱咧開嘴笑了:“這天兒可真藍,藍的我都犯懶。”
齊昱挑眉高傲道:“那是天然,我特地叫人籌辦的,整塊的木頭雕了,能差了去?”
齊昱回聲今後退了一步,眼瞧著許安安非常利落的上馬,剛抬手揮一揮想著算是道彆,許安安已然“駕”了一聲,身後灰塵飛揚,彷彿是一副冇有涓滴沉淪的模樣。
許安安發笑,一句兄弟義氣聽在耳中,也不曉得是個甚麼滋味兒,隻得悶應了一聲:“好,兄弟義氣,那……我先走了。”
“冇有。”
許安安攥著葫蘆掂了掂抿著嘴角:“多謝王爺。”
齊昱嗯了一聲,驀地展開眼,正對上許安安湊上來一臉體貼嚴峻的模樣兒。
齊昱點頭,隨即揚起笑意,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冇了,你快走吧,一會兒再趕不上了,到時候我這麼些東西可不就白籌辦了。”
“嗯,去吧。”
“不消你救。”許安安暗自咬牙:“王爺如果冇有彆的話,我先走了。”
轉頭,隻見許安安已然騎著馬到他跟前兒停了下來。
“王爺。”許安安越聽越不對勁,終究忍不住蹙眉打斷,謹慎的看了一眼身後走過的將士,恐怕這些話叫他們聞聲,那還不得笑掉大牙:“您說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