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適話家常，綠染不卑不亢。

許安安一愣，訝然道：“你的意義是……王爺每返來這兒，隻是聽琴？冇……旁的？”

“不敢，隻是王妃來得早，這會子水還涼著，怕是要王妃等會子。”

“那是王爺送給奴家的，說是極配奴家這房裡的綠簾子，撩下簾子時模糊會有亮光，非常都雅。”綠染端著水謹慎將其坐在爐子上後落座，一邊輕聲開口。

“嗯？”

“在王府為奴為婢，倒不如在這青樓安閒。”

許安安語塞，發笑道：“你這麼提及來倒顯得我非常不堪，極是像那得知丈夫在外有甚麼小九九，前來肇事兒的。”

“隻是聽琴。”綠染一字一頓：“奴家自知身份寒微，隻是也有些好笑的骨氣，自來賣藝不賣身，為此也受了很多吵架。厥後有幸碰到王爺，亦有自知之明，雖心慕於王爺，卻不敢有想進王府的想頭，更不敢妄圖感染上王爺。”

“那我們也算不謀而合了。”許安安點頭道：“隻是我方纔的話也並非全然偶然，總歸想多嘴再問女人一句，女人但是心悅於王爺？”

綠染垂首，語氣中不無恭敬：“便是如此，奴家彷彿也不冤枉。隻是王妃情願聽奴家一言，便是王妃您的仁慈了。”

許安安自發安然，隻是麵對綠染更加不諱飾的模樣，反倒生了幾分倉促而逃的意義，訕嘲笑了笑起家道：“本日打攪綠染女人了，我先走了。”

許安安曾在齊昱那處見過，因著上頭刻的斑紋繁複非常精美，不免多看了兩眼。方纔冇重視，這下瞧著，這玉盤非常被放在這房裡最是顯眼的位置。

許安安頭一返來如許的處所，雖大要想做出極平靜的模樣，但不免還是冇忍住，非常冇見過世麵地四下張望了一番。

然叫許安安寧住目光的，則是放在架子上的一隻玉盤。

“奴家自幼與家中父母走失，後便被人賣到此處，除了會操琴唱曲兒，其他並冇甚麼精通的。女兒家在外餬口本就極難，奴家並不曉得如果分開這裡還能去哪兒，又能做甚麼。現在奴家每日裡在此處操琴唱曲兒，也能得些賞錢傍身，加上有六王爺的名頭，雖在如許的處所，但旁人也不敢對奴家如何樣。”

“女人既得王爺青睞，進王府如何會是為奴為婢？或許……依著王爺的寵嬖，抬了妾室也未可知的，到時候自比得現在更痛快些。”

許安安點了點頭落座：“既如此，女人大能夠分開，為何還要在這裡？”

“自奴家被賣到這處的第一日，這青樓女子的名兒便丟不掉了，就是贖了身契也是如此，哪怕是平凡人家想納奴家如許的女子都要顧慮些，更何況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