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從獄中返來將軍府的第四日,眼看著齊昱被押送進王府以後,許安安便回了將軍府,以後每天都在房裡,就連用飯都未曾步出。
“好。”
齊昱嗯了一聲,眼中猩紅。
“許安安,對不住。”齊昱徐行走上前,到底還是先開了口。
許忠滿肚子安慰的話到底還是冇說出口,沉沉歎了口氣道:“也好,那你去吧。”
許忠念及本身方纔去見聖上時他的模樣兒,心下暗歎,但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輕聲開口道:“陛下有旨,六皇子齊昱言行無狀,對上不尊,但念其首犯,特準其回王府深思,停俸半年,無召不得出府,亦不準探視。”
許安安雖冇說話,乃至垂著腦袋,可許忠體味自家閨女,她這副模樣兒雖瞧著不言不語認錯的模樣,但明顯並非如此,是隨時籌辦著護住身後那人的不言自明。
“好,我聽你的。”齊昱點了點頭。
“安安,你能夠怪父親,但是為父都是為了你。”許忠頓了頓:“另有六王爺。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已經是為父能夠為你們爭奪到的,最好的成果。”
許安安也並未在乎,回過甚便將本身身上方纔籌辦的那些個大包小包一個個翻開攤在齊昱跟前兒:“我給你籌辦了些平常吃的用的,特彆你喜好的糕點,我自個兒做的,你嚐嚐,看味道如何樣。另有幾件衣裳,都是夏季裡的,原是特地從北安那處帶返來的好皮子,穿上身和緩得很,你可彆又打賞了旁人。另有……”
一時三人沉默,半晌,到底是許忠忍不住先開了口。
“不消擔憂我,你隻要記得,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消顧慮其他。不管你想做甚麼,我都支撐你,我都感覺你是最好的,冇有人比你更好。”許安安走上前抱住了他,一麵低低說道:“齊昱,我會想你的,很想很想你,你也得想我,不準出去煙花柳巷地亂跑,也不準每日裡喝酒打賭,想玩就跟府裡頭那些個小廝玩玩就是了。我都跟顧叔叮囑好了,每日裡看著你,一日三餐都準點兒的,少一頓都不可。我記取你現下的模樣了,等我返來的時候,我要檢察的,你如果瘦了一點點,我都不會放過你,或者叫我曉得你出去招惹了甚麼不該招惹的返來,我腿都給你打斷了。”
她原是強忍著故作平靜說著這些話,如果看不見便罷,但此時見了,到底還是再說不下去的,一時隻感覺鼻子酸溜溜的,凝住了喉頭,想笑一笑都是艱钜。
“這麼聽話嗎?”許安安挑眉。
許安安愣了愣,轉而對上齊昱明顯也是不測的模樣,彷彿也是方纔曉得。方纔許安安疲累,故而也冇來得及問,但此時讓許安安愈發確信天子這一番是當真置了氣,起碼對於齊昱來講是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