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麼輕易就放下了。等閒得讓她的確有些狐疑,她是不是真的愛過他?
君漓淺笑道:“我將洪氏全族的性命送他,再贈他統領天下兵馬之權,如何?”
君漓彷彿很駭怪,盯著羅青桃看了好久才沉聲詰問:“他真的這麼說過?你為甚麼不早提?”
僵了好久,君漓才歎道:“四哥手中最中堅的力量,是朝中的武將,也就是羅家的故交、舊部。我若冷待了你,隻怕那些人一定買賬……”
“你既然曉得,先前還咬著他不放!”羅青桃悄悄腹誹,滿心鄙夷。
不過,她不信君漓連這點禦下之術都冇有。他幾次提到近似的話題,為的恐怕不是拉攏那些武將,而是拴住她!
這對羅青桃而言,的確是赤裸裸的挑釁。
“天下兵馬?你倒不怕他一回身把你殺了。”羅青桃笑得挑釁。
他不消羅家的權勢便罷了,既然要用到羅家,就得用到她這層乾係。以是,在他得償所願之前,她是不成能分開的了。
她安然地轉過甚來,贈他一個安然的淺笑:“如何,不信?”
“桃兒!”君漓吃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羅青桃點頭苦笑:“瑞卿表哥奸佞不足、機變不敷,並分歧適做一國之君。先前在白月城時,他曾向我說過,若能止戈,願擁你為主。”
“有但願……但微乎其微。”君漓沉吟好久,寂然道。
君漓並不曉得羅青桃的心中所想。他沉默地感喟了一陣,又抬開端來:“你感覺,靖王……四哥現在還情願與我聯手嗎?我曉得他的內心最疼的是你,而我……”
羅青桃沉默地坐著,好久才道:“我冇有夜裡添茶的風俗,水都冷了,冇甚麼可接待你的。”
君漓想拉羅青桃一起坐下,她卻敏捷地躲開,指了指窗前的軟榻讓君漓坐,本身卻坐在了一個很小的錦凳上。
羅青桃深深地看著他,心頭微微有些酸澀,卻再冇了昔日那般揪心揪肺的痛苦。
這個題目,羅青桃已思忖了半月不足,當下便道:“瑞卿表哥恨睿王入骨,必然不會情願看著他坐穩江山。以是,與你聯手,是他獨一的挑選。至於疇前的那些恩仇,又何必再提呢?我內心都不怨你,他又豈會放不下?”
真好笑,先前她冒死纏著他,他隻是不耐煩;現在她不纏了,他卻又俄然認識到她另有效處,不能放走了,是麼?
羅青桃胡亂敲著桌沿,不耐隧道:“朝廷棟梁,該曉得擇明主而棲,跟一個女人受寵與否冇甚麼乾係。他們跟羅家有友情,可不是跟我羅青桃有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