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確該回宮服侍了。
一雙和順的眸淡淡掃過麵前軟成一灘水的皇後,穆百裡薄唇微揚。低眉間,鳳眸中染了少量不易發覺的清冽之色。昂首間又蕩然無存,還是眸色動聽。
固然穆百裡現在身負要職,可天子病著,該服侍的還是得本身親身來。外人皆道,內臣穆百裡以柔佞之言,惑於君前。既然天下人都這麼說,那他這個內臣此時不奉承於君前,難玄門人大失所望?
辨出穆百裡的聲音,天子半展開眼睛,眸子子微微轉動。
風味猶存的皇後半倚貴妃榻,一雙含情眸,如水脈脈的望著麵前的穆百裡。燭光氤氳,室內暈開淺淺暖意。她朝他招了手,聲音暗啞低柔,“過來。”
穆百裡出來的時候,唯有隨行的陸國安在外頭候著。有些東西不該讓人瞧見,就不會有人瞧見。
“督主。”秉筆寺人陸國安行了禮。
“還把章濤都給推到我們這兒來,旁人還覺得我們是聯手的。以是對鐘銑一事,無人敢有貳言。趙無憂借刀殺人,一石三鳥,可謂大獲全勝。”沈言垂眸。
“是!”外頭,沈言與陸國安恭敬施禮。
穆百裡提了曳撒徐行上前,執了皇後的手,坐在貴妃榻旁。知情見機的揉著皇後的肩膀,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這些光陰皇上病著,皇後孃娘籌劃後宮外務,實在是辛苦。主子身為司禮監首坐,未能替皇後孃娘分憂解勞,實在該死。”
千戶……沈言,疾步進門,“督主,朝上出事了。”
回到司禮監,小寺人從速呈上巾櫛和香胰,百花凝露泡著,上等的香胰搓著,穆百裡幾乎將手皮都搓破了。燭光裡的穆百裡,似笑非笑的瞧著本身這雙手,眼底的光冷了少量。
陸國安道,“趙無憂把章濤送進了詔獄,不知督主接還是不接?”
穆百裡深諳聖意,躬身近至床前,“皇上放心,東廠與錦衣衛已將案犯悉數緝赴市曹,依律淩遲,無一漏網。皇上放心靜養,朝上有諸位內閣大臣,有禮部趙大人呢!”
東廠。
……
第4章 後宮二三事
“人都送來了,豈有拒人千裡的事理。”他的話語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骨節清楚的手,輕揉慢撚的撩著。惹得皇前麵若桃李,氣味微喘,額上都排泄微微薄汗。
一眨眼,屏風背麵已經冇了絳紫色的身影。
話是這麼說,隻不過手上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