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朕自會派五百裡加急給他將符水送去。不過,朕也嫌費事,最好的體例就是讓他回暗宮去,你們也不消擔憂他刻苦,我女兒也離他遠遠的。你們考慮吧!”女皇不冷不熱的說。
“你那侄兒真不是盞省油的燈!兩日以內傷了朕的愛女兩次,還幾乎要了她的命,你走後他又氣的朕的愛女把頭髮都削了!”女皇神采相稱不好,語氣也越來越冷。
宮主沉默半響,點頭道:“他是不對,但我們有言在先,不得傷他的命!”
陳總管貓著腰,偷偷抬眼看了女皇一眼,本想說點甚麼,成果被女皇狠狠的剜了一眼,嚇得趕快跑出了禦書房,朝鳳儀宮方向而去。
暗淡的通道裡,頭戴金色麵具身穿玄色大氅的暗宮宮主早已恭候多時,聞聲腳步聲,他轉過身來,卻見女皇神采不善,兩人悄悄的對視了一番後,那宮主開了口,用他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問道:“看來你已經曉得了?”
三今後,梅傲寒被一隊兵士押送前去都城五百裡外的驍騎大營服兵役。出城時,他坐在馬背上牽著韁繩,回望那高高的城牆,彷彿在等甚麼人。冇多久,在兵士們的催促聲中,他目露得誌,撫了撫腰間的一個小布袋後,便夾緊馬背,一鞭抽下,離都城而去。
“試問,如果你的女兒被哪個男人弄得帶了傷還負氣削了頭髮,你會如何做!”女皇咬牙問他。
恒薔含著淚叩首謝恩,女皇甩袖而走……
“甚麼?”那宮主也有些吃驚,“我走時她的頭髮還在。”
女皇繞過書桌,蹙著眉在房內走來走去。很久,她歎口氣,平複了衝動的情感,揮了揮手,“下去吧!”
“這如何行?驍騎大營離京有五百裡,月圓之夜血咒發作如何辦?”宮主焦急的向前走了一步。
“哼!你為了你的侄兒甘心受一次剜心之痛?”女皇冷冷的看著他。
“你還曉得我是你的母皇?身材髮膚皆受之父母,朕尚健在,你就將發削成如許,你就是如許尊敬朕的?這就是你的孝心?”女皇痛斥的恒薔。
黑衣衛擦了把汗,悄悄舒了口氣,低著頭快速的退了出去。
“薔兒你聽著!”女皇嚴厲的對她說,“你這條命撿返來不輕易,如若你再不珍惜,母皇也必將不珍惜了!你身為我大梁皇女,儀容需端莊,現在頭髮如許短,也就不要出去示人了。本日起,你就呆在鳳儀宮中思過,冇有朕的答應不得踏出鳳儀宮半步!”
鳳儀宮中,恒薔低著頭老誠懇實的跪在前殿,四個貼身婢女連同宮內統統宮女男仆們也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他們看著恒薔那一頭名副實在的披肩發,個個都嚇得悄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