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先生謬讚!對了,我有一事叨教先生,您為淑寧表姐籌辦的是《紅豆》與《上邪》嗎?”恒薔扣問道。
樓上,站在珠簾後的恒薔見幾位王爺已下樓。烏黑清澈的瞳人轉了轉,嘴角漸漸上揚,“走。去嚐嚐我的直覺準不準,看看淑寧表姐的槍手來了冇?”她一甩衣袖,彷彿很落拓似的將雙手背在身後,信步走出隔段,讓門口的小廝帶著她去淑寧王的隔段瞧瞧。
衝動與感慨的淚水從李龜年眼中漸漸溢位,“那都是當年聖上對我寵嬖有嘉,遐想當年沉香亭中唱那李太白的《清平樂》,聖上親身吹玉笛為我配樂,貴妃娘娘手持玻璃七寶盞,倒著葡萄美酒為我發音,是多麼的榮寵!可惜聖上他卻先於我……從而後,我流落江南,曾一度混跡於販子賣唱餬口……”李龜年已泣不成聲。
舞台正劈麵,擺了一排紅木製成的太師椅,四位王爺連續走來,相互冒充的謙讓後,讓汝陽王坐在了正中間,她的左手邊坐了淑寧王。右手邊坐了貞靜王,而安然郡王坐在了淑寧王的左手邊。
樓上,四位王爺相互對望後,相互禮節性的點點頭,便儀態萬千的向樓下走去。
“是啊,的確是名句抄襲大彙合!若不是我們阿誰天下另有人穿來,就是誰偷了我練字的紙張,導致呈現瞭如許典範大pk的局麵,尼瑪!某亂很!這可如何結束呢?”恒薔拿出絲帕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擔憂的看著安然郡王。
站在舞台下方的水千秋見太師椅上的幾位已坐好,冒充又向世人扣問了一遍,確認無人再來插手賽詩,便妖裡妖氣的著喊了聲筆墨服侍,半晌,伴計們抬來四張小方桌謹慎翼翼的擺放在四位王爺麵前,接著細心的在桌上放好筆墨紙硯,統統擺放伏貼後。四個眉清目秀的小童來到桌旁開端磨墨,太師椅上的四位紛繁拿起了筆,待墨磨好,各自執筆飽蘸墨汁後,揮毫在純白的宣紙上題起詩來。
“嗯,當我曉得《渭川曲》是何人所做時,我也曉得了有人與我來自同一個天下,不過我比先生晚一些。”恒薔朝李龜年眨眨眼。
妙哥兒一人站在舞台中間,不一會兒兩個小廝為他抬來一把硃紅色的椅子,他抖抖衣衫,文雅的坐下,淺笑著麵對台下世人,等候著所謂故意人的獻詩。
長命無絕衰。
“下官幸運之極!”李龜年抱拳道。
“嗯,我料本日淑寧表姐就會帶你來,若她比輸了,先生千萬不要出馬作詩唱歌如何?她身邊的才子已很多了,且也未見其善待。”恒薔瞧瞧擺佈,對李龜年悄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