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池?”恒薔蹙眉,揉眼細看後,肯定是她來這個天下的第一個知音――錢池,她不成思議的搖了點頭,下認識裡大喊一聲,“停止!”
見恒薔語氣不善,康總管忙低下了頭,“老奴,老奴在……監督錢常侍罰跪。”
“稟殿下,他是新進宮的錢常侍,本日向王爺存候來遲,王爺命他罰跪。”康總管答得是不卑不亢。
一叢翠竹下,一個身穿淡藍衣衫的男人爬在地上,雙手被兩個男仆按住,康總管一臉陰冷,腳正踩在他的右手上碾壓。當看清那男人的臉時,恒薔一時竟愣了。
恒薔低頭瞥了錢池一眼,見他清秀的臉上掛著些許泥土,髮髻也散了,衣衫也臟了,狼狽的模樣離高雅的音樂家形象已有些悠遠,蹙了蹙眉,“先生起來發言。”
康總管眼中閃過一陣慌亂,忙不斷叩首,“求王爺開恩!老奴再也不敢了!”
見轟動了父王,恒薔倉猝跪下,“拜見父王,兒臣前來向您存候。卻路遇康總管在踩錢常侍的手,兒臣覺得常侍的輩分在我之上,見之我且要施禮,為甚麼康總管敢踩他?以是想問問是如何回事?不想問了兩次他都含糊其詞,以是兒臣想掌他的嘴。”
梅傲寒見有人惹恒薔動了怒,立即就衝要上去打他。
李梟望向恒薔,她曉得了父親是在尋求她的意義,“人家錢池都大人不計小人過了,我也做個順水情麵吧。”瞥了一眼康祿那張臭臉,不太歡暢的說,“父王,念在他多年奉養您的份上,饒了他吧!”
康總管忙叩一個頭,“老奴該死!”
李梟冷冷的瞅了康總管一眼,“我病著,讓你代管宮裡有些事件,你竟是如許管的?咳咳……”
天還冇亮,恒薔已梳洗伏貼,披上一件薄披風後,文雅的邁出了鳳儀宮。
通過這些天的察看,她發明瞭實在朝堂上很多議程都是提早安排好的,哪些人說哪些話也是安排好的,隻要派係間的分歧纔會激發爭議,纔會呈現像電視上演得那樣幾個官員爭得麵紅耳赤,要死要活的,實在細心一察看,那些出頭鳥也是見眼色行事的,派係裡也分紅白臉不是麼?以是,這些天她其他甚麼冇學會,專學會了看母皇的神采和眼色。母皇看誰紮眼她就看誰紮眼,母皇對誰不滿,她就從速冷淡,半月下來統統還算順利。
冇想到父親這麼刻毒,恒薔見此又有些於心不忍了。正衝突間,錢池叩首道:“求王爺饒了康總管吧!本日是小人不對,因為練琴而遲誤了給王爺存候,以是康總管才如此做給小人一個警告,何況小人的手並未傷到分毫,還請王爺部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