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潯發覺杜若的目光,起家,施禮,道:“陛下,皇夫一向盯著臣,臣惶恐。”
坐中大多為女子的行動更加放得開,男人則體貼奉養著身邊的女子。
唯有她,目光不在跳舞的美女身上流連。
杜若坐在劃子上,自飲自斟著果酒。
現在才安排坐位呢,嗬嗬,女皇先前不準給皇夫安排坐位,現在放眼大殿內,座無虛席。
這清秀的少年,長得無毒有害,站在女皇身邊,好似一個清秀的小弟弟,而女皇便是美豔的大姐姐。
赤子潯起家,對女皇施禮,道:“陛下,皇夫正在梳頭。”
女皇垂眸,與懷中杜若對視,俄然笑了:“成心機。”
船上放開了一張描記路途的圖卷,白毛狐狸像智囊普通摸著下巴的白毛,一邊盯著看,一邊啃著鮮果。
話說這杜若,本是江湖孤女一枚,不擅書法,不工詩詞,不通丹青,不精金石,不善演藝,不知文史,對武功也是一竅不通,隻要易容術傍身,外加一隻小狐狸給她出點子,跑江湖路。
“臣不敢。皇夫嫁於陛下,當恪守夫道,嫁婦從婦,統統獎懲當由陛下做主。”赤子潯冷酷地拱手道。
杜若剛想點頭,反應過來,搖了點頭,而後想到為甚麼要扯謊?因而又點了點頭。
“那好。今晚召你侍寢,再好好瞧瞧。你先給我倒杯酒……”
“皇夫,累了,就坐朕腿上吧。”女皇伎倆詭異,杜若隻覺身材一軟,轉眼又到了女皇懷裡。
“皇夫確切有些過分,國師覺恰當如何懲戒。”女皇對國師很對勁,故作峻厲地要懲罰杜若。
但是,過了一會兒,一張薄唇悄悄靠近杜若的耳畔,抬高的聲音有些柔媚:“皇夫的胸肌貌似很軟,很彈。”
“好啊。”接過來一飲而儘。
華燈縱博,舞衣曳霞,鏡湖殿內,人坐滿席。
“哼哼”女皇降落一笑,“不準去。”
最崇高的坐位上,一美人慵懶地咀嚼美酒,三千青絲隨便用一根絲帶綁著,麵龐是三分高雅七分冷傲。
不一會兒,殿內又規複了宴會的熱烈。
杜若嚥了口口水,清澈的眼眸故作平靜,開口道:“這位陛下,可否放我下來,我全數產業都在船裡,那船無人把握,恐怕會翻船。”
當殿門呈現一個少年時,女皇寬袖抬起,掩住嘴角的笑,鳳眸裡的冰霜漸漸熔化,跳動一簇一簇火光。
男人對準了女皇的方向,接著,一陣妖風颳過,燃燒了統統的宮燈,彷彿,在男人飛身而起的時候,另有五道身影跟著飛身向女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