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帝抬手覆上了他的手，“朕恍忽間彷彿見到了二十多年前在安王府假山中的阿誰水家公子了。”

永熙帝果然呈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天然是真的。”永熙帝看著他，“午膳可備好了？”說完，又道：“你不會因為朕來晚了而將午膳給扔了吧？”

“壽宴統統遵循端方去做就成，至於歡迎西戎國使團一事，朕會讓禮部措置。”永熙帝道，“你放心便成了。”

永熙帝明白他的意義，“朕承諾過翊君會給他一個孩子，既然孩子給了他，便是他的，朕不會虐待翊君的孩子！”

特彆是李文真，曆經兩朝的老將，現在這般結局固然說是功成身退，隻是也不免讓人唏噓，同時也讓人質疑永熙帝的容臣之量。

“傳甚麼傳？本宮現在餓死了嗎？！”

“你啊，在我麵前老是一副天下無事的模樣！……老是這般操心，甚麼時候是個頭？”

雪暖汐遇見了她的手，便忘了她的題目了，蹙眉道：“還說不冷，你看都喝了熱茶了手還是這般冷，你老說我身子不好，恐怕你的身子比我更不好！”

“好。”永熙帝笑道。

或許永熙帝真的說對了，水墨笑年紀越大便也像個孩子，這脾氣是來得快去的也快，膳桌上，水墨笑便又規複了阿誰端莊慎重的鳳後形象。

水墨笑聽了這話，內心的感受有些龐大，“你放心，我是五皇子的嫡父，天然也不會虐待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陛下真的要將五皇子嫁到司徒家？”

永熙帝冇有說話。

麵色安靜，隻是眉頭輕蹙。

“……壽辰的事情根基上都籌辦安妥了，便是西戎國也真的來賀壽也無妨。”水墨笑也冇讓場麵冷下來，緩緩地將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說了一遍。

將他棄之不顧？

永熙帝笑了笑，冇有迴應他的說法，隨即起家，“你歇著吧，朕先走了。”

在皇宮各處的宮道上，都可見宮侍在清理牆角下的積雪。

……

內裡的雪是停了。

用罷了午膳後，兩人便又回到了暖閣，喝著熱茶消食。

水墨笑深吸了口氣，“我是你的鳳後，結髮之夫，如果明顯看出了不當卻不說，豈不是再害你？”

這些日子，他看得出來，假以光陰，德貴君必然能夠勝任辦理後宮的事情。

永熙帝麵色頓時一沉。

若不是李家出了一個皇女正君，而蒙家有一個豫賢貴君，司徒家也有個德貴君，定然冇有現在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