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叫做恨你理所當然？”永熙帝沉聲道，“他如果恨朕，可說是理所當然，但是恨你，如何理所當然？彆說是昀兒，便是佑兒，也與你冇有乾係！”

司予述看著他，“出來吧，今後不要早晨在宮中四周走動，即便不算是違宮規，但是如果引發曲解便不好。”

“無妨。”司予述道，“今晚本殿不能留在宮中！”

“從小我便自認本身是天下第一能人，甚麼都能夠做到。”司以琝緩緩笑道，“直到厥後，父君出事，我第一次感覺本身冇用，我如何那般冇用，竟然救不回父君呢？厥後的十三年……我做了很多之前從未想過的事情，比擬於平常男人，我已經充足有本領了，可我還是找不回父君……再厥後……我也想不通為甚麼當日會那般做……我為何那般的下作……”

白氏一怔，也隻好跟了上去。

司以琝冇有持續下去，“好不輕易……母皇替我清算了殘局……父君也返來了……但是……我還是不能庇護父君……或許該說，我還是不明白父君真正想要的是甚麼……乃至連我一貫自誇是一個好父親，現在都做不到……樂兒還這般小……我竟然……竟然讓她小小年紀便憂心那些……”

“殿下，你返來了。”白氏忙迎上前。

司予述沉吟會兒，“父君情感如何？”

一宮侍上前，“在，現在還在禦書房。”

白氏隨即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白氏忍不住開口：“殿下，西北邊疆出了甚麼事情了？”

永熙帝底閃過了一抹寒芒，“或許，不過也不能解除西戎國真的欲脫手，畢竟幾年前西戎喪失三城，西戎朝堂表裡一向對此深覺得恥。”

李浮凝睇著他會兒，然後，徐行上前，坐在了床沿邊上，伸手，將父女二人攬入懷中，“樂兒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

“那主子為何不見殿下？”冷雨問道。

“太女殿下，主子有命，今早晨除了陛下，誰也不見。”

“寢殿內冇有熄燈。”白氏回道，“冷雨說父君在等母皇。”

“她跟你說了？”永熙帝蹙眉道。

“是。”

滿盈在禦書房大半夜的沉鬱氛圍此時彷彿垂垂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