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看著她,苦笑一聲,“莊秀真的想曉得?”
司予述冇有說話,隻是昂首看著她,眼中有著極深的受傷。
拂曉前夕,司慕涵被蜀羽之請離了流雲殿。
雪凝撐著空中緩緩站起,然後走到了牢房邊上,與莊之斯隔著一條通道對視,“莊秀今早晨要和大皇子見麵的事情,是誰發起,或者是誰安排你們在雪梅樓上見麵的?”
雪凝一愣,“莊秀……不信我的話?”
她是想讓她和三殿下反目,更是但願藉著這件事讓她和四殿下交好?
莊之斯也不是那等不通透之人,一聽雪凝這話便知其話中有深意,“雪秀這是何意?”
她真的冇想過會變成這個模樣!
“啊……”司以晏跌坐在地上,大聲哭了出來,父後向來冇有這般對過他的,向來冇有……便是父後當日發明瞭他和阿斯的事情都未曾這般冷酷對待過他……
莫非陛下遷怒四皇女?!
司予昀狠狠地盯著司予述,拳頭被握的咯咯直響,“即便母皇和父後不殺雪凝,我也不會放過她!司予述你給我記著了,如果你幫著雪凝,那你便是我的仇敵,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莊之斯雙眸一睜,“雪秀有話無妨直說!”
司以晏拉著司予赫,哭訴道:“大皇妹如何辦,父後不睬我了……他連罵都不罵我了……大皇妹,父後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不是用心違逆父後的……我冇有想讓父後悲傷的……大皇妹,我如何辦?父後他不要我了——”
為甚麼?!
“父君冇死!他冇死——他隻是失落了罷了失落了罷了——”
司以晏內心難受,司予赫內心更是不好受。
……
到了流雲殿以後,她冇有遭到多大的禁止便見到了想要見的人。
莊之斯的神采刹時白了起來。
“雪秀。”莊之斯站在劈麵的牢房內開口道。
“奴侍還將來得及稟報陛下。”冷霧照實答覆。
說著說著,便抱著司予赫持續大哭起來。
水墨笑看了看他,冷霧不是平常的宮侍,他不想剛說,他也勉強不得,“這件事陛下曉得嗎?”
“父後……”司以晏哭了出來,上前拉著父親的手臂。
他坐在了暖塌上麵,端起了熱茶想喝卻又喝不下。
但是方纔出了流雲殿的殿門,便被一道怒喝給叫住了。
“三皇女?”水墨笑訝然,不過同時也鬆了口氣,蹙起了眉頭,固然不滿司予昀的行動,但是,卻也冇有說甚麼,隻是安撫司予述,“出了這般事情,三皇女內心不免難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