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顧輕寒才從深思中悠悠醒來,伸了伸懶腰,望向窗外。也不曉得幾更了,天都烏黑一片,看來她發楞了好久啊。起家,再伸伸脖子,腳上踩到一個柔嫩,另有一個夾著痛苦的悶聲,顧輕寒定睛一片,竟然是段鴻羽。他如何還冇走,莫非他一向都跪在這裡嗎?
“還好,冇有踩傷到骨頭,冇甚麼大礙,這幾天不要使力就冇事了,”低頭,悄悄在他手背上吹了幾口氣,從中間拿了塊潔淨的絹布悄悄包紮起來。
段鴻羽蹙眉,緊皺在了一塊,眼底不解。還是耐煩的說完。
伸手拍開身上的爪子,閉上眼睛,語氣有些降落,冰冷,不耐,“走開,不準碰”
顧輕寒聽得有些乍舌,一個裴國最受寵嬖的二皇子,一個衛國最受寵嬖的七皇子,竟然都被她收了。可裴國又是哪一個國度?為甚麼是男的下嫁女的?才四五歲,能服侍好本身就不錯了,如何服侍彆人。
顧輕寒餘光一瞄,直接將他拉起,放在椅子上。拿起他那隻被本身踩得變形的手背,悄悄一呼,“如何這麼不謹慎,看到有人往你身上踩了,還不曉得避開。”
顧輕寒仰天倒在躺椅上,四仰八叉,睜睜的望著屋頂漆雕。天啊,劈了她吧,竟然真的穿越到了架空的年代,還是一個女子主尊,男報酬卑的朝代。這下完了,她該如何歸去,她還能回得去嗎?這個天下太龐大了……
接管到段鴻羽哀怨哀傷的眼神,顧輕寒手握拳狀,輕咳一聲,眼神飄向它處,以粉飾難堪。
顧輕寒這才驚醒,本來她剛為了粉飾難堪,眼神胡亂投向彆處,這個彆處,恰是床榻之處的地點,難怪他會曲解了。有些無語,莫非原主都是這麼跟後宮侍君相處的?
床,床上?她甚麼時候說過想去床上玩的。不解的目光投向段鴻羽,段鴻羽往床榻的方向努了努嘴。
“朕叫甚麼名字”
“是,謝陛下”聲音帶著一股久未開口的暗啞,許是跪的時候長了,掙紮著起家幾次,都寂然的倒下。
“上官貴君是裴國最受寵嬖的二皇子,當年裴國敗北,上官貴君是被當作敗國禮品送給陛下的,四歲就入宮服侍陛下了。而衛貴君是也衛國最受寵嬖的皇子,自幼與陛下訂婚,五歲入宮服侍陛下,跟上官貴君是同一年入宮的。”
腿上的行動一頓,身下的人兒抬起蒼茫的雙眼,“嗯……?”的一聲,不解的看著顧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