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戶_89胎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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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卻不焦急,反安撫玉姐道:“先是守孝,後有諸事纏身,我並不急。”玉姐嘲笑道:“本就不該急,禮,女子十五而笄,男人二十而冠,為其血氣豐盈易子嗣之故耳。現在我本年及笄,你還未冠,原家時,兩處爹孃可曾說過要這般急著結婚?宮裡住了一輩子了,婦人上事情清楚得很,現卻又來催!我呸!看宮秀士,叫喂得安個尾巴就是豬了,這不死了?我們不籌辦萬全,如何敢策動?她能叫姆姆將出月子就將安,一日等不得哩。現在狗急跳牆,甚事做不出來?”

卻說玉姐自入宮中,實不如外時過得痛。這兩處時,無民氣胸歹意,自家不消說,哪怕婆家,也是和和藹氣。何如宮中這般險惡?休言幾次難堪於她,便是慈宮與中宮待她笑容相迎,從不挖坑兒叫她跳,她也靠近不起這兩宮來。

紅梅綺窗外,白雪紅梅,一片琉璃天下。室內捲菸嫋嫋,東宮炭火足,玉姐著著宮裡人喜穿硃紅大袖衫兒,淨了手來,擺出瑤琴,親燃了香,卻坐彈一曲《春江花夜月》。曲不該景,閒極無聊打發時候罷了。

玉姐將手當空一斬:“刀斬亂麻罷了。我不好先動,隻恐她們不脫手哩。”慈宮公然能沉得住氣,先跳出來是中宮,叫她狠打了返來,也安生了一陣兒。眼下陳熙禦敵有功,真是叫玉姐不大痛了。心中沉悶時,有人奉上門兒來叫她出氣,她要“不識好歹”可就不是她了。

酈玉堂實在是個純真之人,因覺申氏是個好,便於家事上也上些兒心。雖資質不好,往深裡看不出來,明麵兒上事倒是曉得了。比方他儘管與女人廝混,反要申氏與他養這很多後代姬妾,吳王妃也是如此。這話兒憋內心頭有大半年了,好輕易藉著酒意發了出來,與他母親打抱個不平。

淑妃輕聲應了。不幾日,往看宮秀士時,順口便說及東宮事。皇後情知淑妃恐冇甚美意,卻也不得不體貼,好歹手頭有個宮秀士,她倒有幾分耐煩,硬生生直比及過年時,方纔發難。她恨玉姐入骨,本就不是那般好忍。待年宴時,很多命婦看她與看玉姐眼神兒冷熱天差地遠,她就耐不住了。

玉姐卻宮裡苦思,如何得避得開算計去。她走能跳時,自是百般好,甚也不怕。若真有個甚事,人卻比水晶還要嬌貴,特彆要安然不是她一個,思前想後,除開離了禁宮,實不能保萬全。又有乳母等,非忠心又有聰明者不敢要,不然便生下來,玉姐也要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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